上今城,陳府客廳
“見過先生,先生新年如意吉祥!”
鐵順他們一見我在後麵出來,就站了起來向我施禮打招呼,我趕緊迎上去回禮。
“實在不好意思鐵順兄弟,讓你們等了那麼久,我這太累了,她們又不敢太早叫醒我,以後要是有事你就讓她們立刻叫醒我,誰敢不聽我教訓她。”
“哦哦,沒關係的,也不是急事,一是來給先生拜年,而是想告訴先生,我們那邊都準備好了,先生你隨時可以去試炮,我覺得這不是過年期間,大家都在放煙花炮竹,如果我們這時候試炮,剛好可以被那些炮竹的聲音掩蓋。”
“太好啦,謝謝鐵順兄弟啊,這剛開年你就來告訴我這麼一個天大的好消息,那鐵炮在作坊還是已經運到後山去了?”
“我們已經運到後山了,上次先生不是說過了,後山試炮是絕佳位置,我之後就讓人順著山腳理出來一條小道,我們鐵炮太重了,這樣就不用上山下山,直接在山腳繞過去後麵,在後麵的山澗那裡找了一小塊平地,先生隨時可以過去看看。”
“走走走,現在就去,馬上去,辛苦了鐵順兄弟,鐵順兄弟啊,如果這要是成功了,你就是第一大功臣。”
“鐵順不敢邀功,這都是先生的智慧,我隻是按照先生定好的設計把它完成了,都是大家的功勞。”
“好好好,我們先試了再說!”
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在後院上了馬車,直奔後山,鐵順他們騎馬在前麵領路,經過山莊街道的時候,我特意把車簾掀起來看一下,也很有過年的氣氛,認得我的都在向我招手。
馬車還沒到麒麟會牌坊,就在旁邊一條小道繞進去了,這小道剛好夠一輛馬車經過,看得出來是剛把樹砍掉,人走的話還是不行,很多低矮的植物都沒有清理,鐵順這隻是方便把鐵炮運進去暫時開的路,已經跟不錯了,起碼他能想到,我當時就是以為要先運到山頂再運下去的。
馬車跑不起來,隻能慢慢過去,也不知道多久,前方突然開闊起來,上麵也能看見陽光了,鐵順他們停了下來。
“到了先生,你小心點。”
我下了馬車,看到不遠處還真有一片草地,草地旁邊還有一條小河流,我的天啊,誰能想到自己家裡還能有個森林,還有河流,太夢幻了。
用特製馬車拉著的鐵炮,就放在那片草地上,還有兩個木箱,我猜木箱裡麵放了火藥和鐵彈。
“鐵順兄弟,這炮向的這邊是哪裡?”
“先生放心,這邊是向著城外的,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射那麼遠,這裡離城外還有好遠呢,起碼還要翻過兩三個山頭。”
“哦哦,那沒問題,不會射那麼遠的,我覺得大概就是…”
我抬頭看了一下遠處,炮口向著前麵那座山,估計也有幾百米,我就對他們說
“我覺得大概能打到對麵的山腰就不錯了。”
“好,那先生你們往旁邊靠,就我開始了。”
說完鐵順和兩個夥計,打開了木箱,從裡麵取出一個已經製作好的火藥引子,然後打開大炮後麵的尾門,把火藥引子放進去留出來的一個小孔,再把尾門關起來扣住,又從另外一個木箱裡麵取出來一個鐵球,鐵順扭頭和我說
“先生,我們準備了兩種鐵球,這是實心的,我們先試這個。”
我點點頭,鐵順就拿著鐵球在炮口那裡放了進去,鐵球沿著炮膛滑進裡麵,一切準備就緒,鐵順讓兩個夥計也退到了好遠的地方,他自己在身上拿出了火折子。
他看向我這邊,我示意他可以,鐵順就點著了大炮上麵那露出來的火藥引線,點著後他也向旁邊走開,隻有我用雙手捂住了耳朵,因為他們不懂,這火藥爆炸的聲音,震耳欲聾,我沒讓他們捂耳朵,是想讓大家體會一下,以後才知道這是什麼威力。
眼看著外麵的引線已經燃儘,隻有一絲灰煙在小孔冒出,突然“嘭”的一聲,我就算捂住了耳朵,都覺得耳朵受不了,我掃了一眼其他人,每個人都嚇得倒退幾步,當響聲過後才下意識的用手去捂耳朵,臉上都是慌張的神情。
我隻是掃了一下大家反應,然後馬上看向對麵的山,我要知道這炮彈到底射到哪裡去了,如果按照這大炮安置的方向角度,不應該超過山頂的,最可能就是山腰,可能也就一刹那,對麵山頂位置有了動靜,可以見到揚起了一陣煙塵,又過了一眨眼功夫才聽到鐵球落地的聲音傳過來,等到煙塵散去,鐵球落地那位置明顯是已經少了些樹木。
“成了,成功了!”
鐵順不自覺的叫了起來,其他人都覺得不可思議,他們都不停的跳起來,我走過去拍了拍鐵順,表示認可他,我也想摸摸這炮膛有多燙,這裡就是小河邊,兩個夥計用水桶打了水往大炮上麵澆水,瞬間白煙冒氣,可想而知這溫度有多高了。
“先生,這實心的鐵球都有這麼強威力,那個裡麵裝了火藥的,那不是更無法想象了?”
這句話是林淩問我的,大喜也是一直沒有回過神來,我沒有回答,因為說實話,我也不清楚會是如何。
一盞茶功夫過後,鐵順示意要試另外一種,我們又退到了剛才那裡,他們三個又重新裝好火藥那些,最後在木箱那裡拿出了裡麵裝滿火藥的鐵球,這次明顯小心謹慎很多,大家都知道火藥的威力。
裝好了鐵彈,還是鐵順準備點火,他好像有點緊張,我大概知道,鐵順是有點害怕,這是一種對未知的害怕,如果沒有剛才那次,他現在也不會怕,就因為他看到了剛才那個威力,所以這個肯定威力更大,他才害怕,並不是說他怕什麼,這是一種心底無名的恐懼症狀,一般人無法擺脫。
引線點著,小孔冒出白煙,隻見火光一閃“嘭”,這次大家都有了準備,也提前把耳朵捂起來了。
一眨眼後,對麵山腰升起了一團火球,“轟”的一聲才傳到這邊,我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,真的成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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