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柏吃完麵條，拿出零錢放在桌子上，也掏出一百塊，放在白文瑞麵前。
“回家去！”
“我真沒家！”白文瑞眼圈都紅了。
“你這麼大，不應該是被拐來的，對吧？”楊柏目光冰冷下來。
“我是主動加入的！”
白文瑞低著頭，他沒有隱瞞楊柏，他再次說著：“我本來在孤兒院，看到我的朋友被拐走，我跟了上去。”
“為了保護他，我才加入的，我不想讓他成為殘疾人。”
“你叫什麼？”
“白文瑞！”
楊柏瞳孔一縮，他再次打量白文瑞。他好像想到一個人，這個人也叫白文瑞，在大興安嶺入伍，戰功赫赫，最後為國捐軀。
捐軀時候，連30歲都不到。
白文瑞，一等功，為了救山區孩子，被活活燒死。
楊柏把錢收了起來，站了起來，朝著外麵走去。
白文瑞還低著頭，淚水在眼圈晃動，他以為楊柏不會讓他跟著。
“走？還沒吃飽？”楊柏站在門口，說了一聲。
“啊？”
白文瑞猛地抬頭，看向楊柏。
“跟著我可以，但你得工作！”
“行，沒問題的！”
白文瑞笑了起來，趕緊擦拭眼角，淚水已經讓白文瑞成了小花臉。
楊柏也笑了笑，白文瑞比楊柏矮了一個頭，楊柏也不介意白文瑞臟，揉了揉腦袋。
“我叫楊柏，開草場的。”
“楊哥，我以後跟著你，你讓我乾什麼，就乾什麼。”
白文瑞驚喜看著楊柏，他真想跟楊柏一樣。
“等到了歲數，你給我當兵去。”
“啊？”
白文瑞驚訝起來，楊柏卻打了一輛三驢蹦子人力三輪車），朝著家具店而去。
白文瑞從車上跳了下來，他來過這裡要錢。
“我知道一家店，家具很好。”
白文瑞指了指馬路對麵的，祥和家具店，門口還放著許多木箱子。
白文瑞為了給楊柏引路，小跑著朝著家具店跑了過去。
剛要進家具店，裡麵就走出一對。
白文瑞差點撞在人身上，其中二十多歲女子，直接捂著鼻子。
“什麼味道？”
“哪裡來的乞丐？”
女人很豔麗，眼中都是鄙夷。
身邊男人穿著紡織廠工作服，還戴著徽章，濃眉大眼，聽到媳婦不滿意，一腳就踹了上去。
白文瑞上哪反應過來，直接就被踹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