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話,玻璃眼和大皮襖差點兒一口氣沒有喘上來,緊接著就是兩個人肆意地狂笑。二柱和二炮則翻著白眼,不相信冷血的槍托能說出口,心裡很看不起槍托,嘴上沒有說,心裡卻罵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,太無恥了。
“你他媽的也配!我殺了你!”木頭立刻火冒三丈,拉開架勢,準備跟槍托拚命。
槍托早有準備,毫不猶豫地舉起槍就開火,一顆子彈貼著木頭的臉頰飛過,給木頭留下一道紅紅的血痕。木頭遲疑了,不敢輕舉妄動,擔心對方接下來有更瘋狂的動作,隻好把燕子擋在身後,怒視對方。燕子看到情況不妙,害怕木頭年少氣盛容易吃虧,於是轉身站到木頭前麵,擋住他前進的道路,氣憤地高聲大喊“槍托,你有本事就殺了我,你想得到我,等下輩子吧!”
“我就喜歡你這樣火辣的小娘們!”槍托色眯眯看著燕子說“現在如果我馬上把你拖到被窩裡,你能是什麼樣子呢,還是像現在這樣的母老虎嗎?”
話音剛落,周圍的亡命徒們再次發出肆無忌憚的壞笑,個個東倒西歪,覺得槍托長了自己人的威風,打壓了木頭一夥人的誌氣,這就是他們應該有的樣子。
“你無恥透頂,我活剝了你的皮。”木頭撥開燕子的阻攔,直接奔槍托而來。
“木頭,彆衝動,有困難咱們一起麵對!”建設大喊,伸手就想拉住木頭,而海草卻在一旁緊緊地抱住建設的胳膊,不希望他參與這場爭鬥,女人的直覺告訴她,這次邪惡的槍托好像要動真格的了!
玻璃眼和大皮襖沒有活動自己的位置,仍然躲在一旁看熱鬨呢,他們知道三弟這是在逼老把頭出手,也就不乾預了,任其為所欲為吧!剩下的林場員工都倒吸了一口涼氣,擔心木頭凶多吉少,害怕他今天過不了這一關。
“慢著木頭,給爺爺退回去!”老把頭高聲嗬斥“槍托,你今天想怎樣比試,我現在答應迎戰了!不要拿我的孫子和孫媳婦開玩笑。”
木頭剛要出手,聽到老把頭的嗬斥後,不得不放下憤怒的拳頭,他知道爺爺的脾氣,也不敢造次,隻好忍著怒氣退到一邊。
大金牙則拉著老把頭不讓他出手,還勸阻著“老哥哥,你今年多大歲數了,怎麼還跟孩子一樣衝動呢?這畜生手裡有槍,你沒有看到嗎?”
老把頭鐵了心要迎戰,輕描淡寫地說“這孩子沒有人管教,太不懂禮貌了,我今天要替他爹娘管教一下!”
老把頭勉強站直身體,慢慢地走到院子中央,環顧四周,又看了看門口安然無恙的黑老虎,很嚴厲地說“你說怎麼比吧,我都依你!”
槍托懶散地走到院子中央,露出滿臉的壞笑,他懷抱著槍,看著燕子,眉角輕輕一揚,用眼神挑逗了一下她,扭頭對老把頭說“我用槍,你用隕鐵寶刀,咱們比誰厲害,誰能把誰先打倒,誰就贏了,可以嗎?就用你家的燕子做賭注,你要是贏了,我就當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。你要是輸了,燕子就是我的了,怎麼樣?這是不是很刺激呀!”
“你無恥,不得好死!”燕子指著槍托破口大罵。
林場員工哪見過這種陣仗呀,都為老把頭捏了一把汗,雖然知道老把頭是老英雄,但是對付槍彈還是很替老把頭擔心的,大家希望他不要冒然答應。大皮襖和玻璃眼則偷著笑了,他倆認為槍托這是把老把頭逼上絕路了,對方要是答應了,肯定是瘋了!
“好的,沒有問題,我答應你!”老把頭很坦然地答應,眼神裡透出詭異的光芒。
在場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,根本不相信老把頭能答應槍托的挑戰。就連槍托本人也不相信老把頭的話,他本來想侮辱一下老把頭就算了,根本沒有想真正跟他決鬥。可老把頭卻是認真的,他很討厭槍托,覺得槍托就是個名副其實的惡棍,還十分地沒有禮貌。這些都是其次的,最重要的是,他竟然敢屢次三番當眾開槍,而且還傷害了自己的親人。在以後對黑老虎的控製較量中,槍托一定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,很可能使大家受到傷害,於是他打算借此機會除掉槍托。
“這樣吧,我們今天立一個生死契約,我們既分高下也賭生死,你敢應戰嗎?”老把頭反倒來了一個激將法。
“叔,你們適可而止吧!今天我三弟失禮了,我替他給您賠不是!”玻璃眼向前假惺惺地拉住老把頭,企圖阻止他跟槍托決鬥。
“好呀,就這麼定了,我們既分高下也賭生死。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,你考慮好了嗎?”槍托惡狠狠地問“大師兄,今天這事你就彆管了,我要是殺了他,你彆哭就行了!”
大皮襖還是冷笑著,沒有吭一聲,仍然站在一旁看熱鬨,但是他的心裡卻隱隱約約有一絲不祥的感覺。玻璃眼隻好作罷,他可知道老把頭的厲害,看到勸阻無效,隻能囑咐兩位各自安好,然後退到一旁,準備伺機而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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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有四十多歲了吧!在我眼裡還是個毛孩子。你還叫過我叔叔,那今天我就讓你三槍,三槍之後我再還手,可以嗎?”老把頭咬著牙,嘴角冒出久違的殺氣,他根本沒有把槍托放在眼裡。
“可彆說大話呀,我要是一槍打死你,你就活不過來了,你這個老頭子也太猖狂了!”槍托氣得眼冒金星,怒火上心頭。
大金牙見情況不妙,經驗告訴他此刻應該還做些什麼,他終究還是相信老把頭的實力,為了日後少些麻煩,於是急忙回屋手寫一份生死契約,然後急匆匆來到兩人麵前,把來意一五一十地說明白了,最後讓兩人簽字畫押,自己則作為中間人,也簽字了,算是一個見證。雙方毫不猶豫地簽字畫押之後,各自後退三步,擺好架勢,準備開戰。
木頭站在後邊,摩拳擦掌,心裡焦躁不安,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,不停地搓著手,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二人,不敢眨一下眼睛,卯足了勁兒準備隨時出手幫助爺爺。燕子則相反,她沒見過這樣的場麵,緊緊握著木頭的手,希望能得到一些安慰。就在握住木頭手的一刹那,燕子才發現,原來木頭的手心早已經是濕漉漉的,全是汗水。燕子知道,老把頭對於木頭而言,是他的唯一親人,也是他的生死依托,更是木頭的全部,對老把頭的擔心那是與生俱來的,此刻的木頭仿佛身臨其境,好似他在跟槍托決鬥一樣。
建設夫婦、二柱夫婦、二炮和大金牙都緊閉雙嘴,屏住呼吸,不敢想象接下來能發生什麼。所有的人都希望決鬥馬上開始,瞬間就結束,這過程太煎熬了,此刻大家的心都含在嗓子眼兒裡,每次呼吸都經受著撕心裂肺的折磨。
相反,隻有站在周圍的亡命徒們看熱鬨不嫌事大,還高聲呐喊給槍托加油助威。都說內行人看門道,外行人看熱鬨,當覺察到雙方都是認真的時候,大皮襖和玻璃眼開始害怕了,他倆可是對老把頭早有耳聞,知道對方曾經是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,擔心三弟這次凶多吉少。他倆想製止這場爭鬥,但是現在是箭在弦上,沒有辦法了。
木頭猶豫片刻,還是回屋,把隕鐵寶刀雙手恭恭敬敬地遞給爺爺,眼裡卻充滿了不安的情緒。而老把頭的麵容卻出奇的堅定,又是那麼的從容自信,更希望木頭不要擔心他。
玻璃眼詭計多端,他靈機一動,回屋拿出一個茶壺,站在院子中央說“為了公平起見,我把茶壺拋向空中,在它落地的那一刻,你們的決鬥就開始了,接下來你們就好自為之吧!”
說完玻璃眼把茶壺蓋按在茶壺上,並故意讓槍托看了一眼,他的用意是當茶壺拋向空中時,他會故意把壺蓋摔在地上,到時槍托直接開槍就行了,根本不用管壺身什麼時候落地。槍托看明白了,向玻璃眼點了點頭。玻璃眼也讓老把頭看了一下,但是這次他並沒有把壺蓋和壺身分開,而是死死地按在一起,老把頭點了點頭,表示也看明白了。接下來大家有秩序地分列兩排,把前後方讓開,防止被誤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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