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李助的死,這場騷亂很快被平息,魏國的間諜們雖然精銳,但抵不住漢軍多,柴進被活捉,不過那戴宗卻是下落不明。
朱富不顧身上的傷,帶人按照記憶找到那個密室,也隻見人去屋空。
李逵戴宗俱不知去向。隨後又統計了安樂公府的損失,吳用心驚,這趙佶全家俱被殺害,如今這投降的趙氏隻剩下軍中的趙構了。
吳用立刻全城搜查,並且加強整個汴梁城的尋訪,又將消息送了出去。
花清芳也寫信,信中言明此次事件,多虧朱富等救駕及時,並且寫道自己一切安好,讓夫君安心在外征戰破賊。
隨後吳用請周侗留下,一則調練東京的兵馬,二則負責皇宮的巡防。
一連十幾日雖未捉得戴宗與李逵,但京城中卻是祥和安定,幾番審問柴進卻沒有什麼重大的消息,吳用顧及此人身份,又是主公舊友,也沒有動刑,隻等主公回來定奪。
按下汴梁城日漸穩定不說,單說正在路上的楊誌。
前些日子,楊誌押運糧草一路從東京出發,由於前方大軍人數眾多,消耗巨大,因此車隊綿延,行走緩慢,楊溫王進早到前線,隻楊誌還在半路。
一路上,楊誌緊繃著神經,他知道,這次補給十分重要,因此倍加小心。
每每都曉行夜宿,又令地方官府於路中接應,且隻走大路,就連對士卒也是同吃同住,關懷有加。
且說這日,楊誌離開滁州,此地多山,因此楊誌倍加小心,又行了一日,眼看要離開滁州地界,距離前線大軍已經是不足百裡。
楊誌稍稍放下心來,他知道,若是再行五七十裡,漢軍定然有人接應,若是加快速度,行走一晝夜,便能安全到達前線。
想到這,楊誌不禁一馬當先,令運糧隊加快速度。
前方是一個山口,隻要出了山口就是一片平原,到那裡便視野開闊,也不用提心吊膽了。
楊誌一馬當先,轉過山口,隨後運糧隊的大車魚貫而行。
就在隊伍一半已經走出山口時候,突然山兩側上冒出許多嘍囉打扮的,一聲銅鑼響,就山上滾下來許多滾木雷石。
不知道這些人怎的準備這許多,竟然在堵住山口,漢軍運糧車也被毀了數輛,堵住了山口。
楊誌瞬間一身冷汗,大叫道“不好!”話音未落,邊上轉出一支隊伍。
為首的一員大將,金盔金甲,紅袍黃馬,掌中鋼槍,胯下轉山飛。
此人正是南國尚書王寅,身後還跟著一個銀盔鎖子甲,綠袍紅馬的年輕將軍,手中一杆方天畫戟,正是方臘的侄子方傑。
楊誌憤怒異常,怒吼道“何處來的蟊賊草寇,敢撩撥大軍!”
王寅哈哈大笑“我乃是大魏尚書王寅,今日特來劫糧!”說罷便與衝上來的楊誌大戰。
兩人兩條槍攪在一處,這兩位都是慣於廝殺的,一時間不分勝負。
方傑卻不來助陣,隻一揮舞方天畫戟,便一擁而上,趕殺軍士,搶奪糧車。
方傑一條方天畫戟神出鬼沒,尋常士卒怎能抵擋,他見糧車到手,便斜刺裡來助戰,楊誌麵對兩人,當時遮攔不定。
這時候,在穀中的漢軍拚死搬開滾木雷石,殺將出來。
幾個副將衝上前救出楊誌,楊誌還要拚命,麾下士卒道“賊甚多,我等暫避,此處距離大軍不遠,且求援!”
王寅方傑殺來,眾人拚命抵擋,楊誌還是不走,有一漢軍副將沒奈何,用槍杆在楊誌馬上一抽,楊誌坐騎驚走,待楊誌回頭時候,手下將校已然被殺儘矣。
跑出好一段距離,楊誌才安撫住胯下坐騎,不禁悲從中來,自己此次任務乾係重大,竟然丟了這許多糧草,前線若是缺糧少草,定然戰敗,到時候自己有何麵目去見主公。
楊誌惶惶,不知所措,就算是此刻自裁,亦無法彌補自己的過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