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文放好行李,便出了門。
“文兄,你等等我們幾個啊。”
同窗帶著沈文去到了棠記皂鋪的門口。
在看到裡麵的女掌櫃的時候,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?
這不就是多次來沈家村的湘掌櫃嗎?
“怎麼樣,你瞧瞧門口這句詞,是不是也是一絕!”
“棠記有個皂就叫這個名字。”
“一塊要賣八兩銀子呢!聽說還買不到,已經斷貨了!”
八兩銀子!
沈文瞳孔驟縮,他的束脩也才五兩銀子,加上其他的師禮,也不過七兩銀子。
這一塊皂居然就趕上了他一年的束脩。
“聽說啊,夫子和山長對這個詩都讚不絕口呢!”
“何止是夫子和山長,我聽我表姐夫的姑姑的表哥的大舅子說,縣令大人對這個詩都愛不釋手。”
“還聽說,縣令大人在收集這個詩詞呢!”
“你們說,這個詩詞到底什麼樣的人物才能寫出這樣的絕句啊!”
“能寫出來的,肯定不是泛泛之輩,但是怎麼一點消息都沒聽說呢?”
“我要是能寫出這詩,我爹都得給我磕幾個!”
“你爹磕幾個算什麼,我娘都要給我洗腳!”
眾人在耳邊的話,沈文一概沒聽進去,隻聽見了縣令大人對這個詩喜愛非常。
“阿文,你怎麼不說話,你也被這詩詞震驚了吧。”
沈文腦中迅速轉了一圈,
“是啊,我確實被震驚得無話可說。”
“我被震驚不是被詩詞震驚,我是被這賣貨的人震驚的。沒想到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。”
同窗不明白沈文這話的意思,隻看見沈文臉色陰沉。
“因為這個詩詞,是我寫的!”
同窗瞪大了眼睛。0.0)!
他們聽到了什麼!
高手竟在我身邊!
同一個夫子,教出的學生為什麼天差地彆。
“阿文,你說這個是你寫的?”
同窗震驚開口。
“是的,這些詞,是我在家中無意中所得,你們不是奇怪為什麼隻有一句嗎?”
“是因為,這些詞很多都是偶然有感,自己落筆也覺得甚好,也寫不出來上半句。”
“不是,阿文,你莫誑我等!”
沈文在書院成績並不好,能寫出這詩詞,早就該名揚江南了。
“這個女掌櫃,叫湘娘子,多次去往沈家村,就是我家。與我那個堂姐在做什麼生意,我等讀書人自然不屑與商人為伍,自然我就沒有多問。”
“也不瞞各位,我們同堂姐一家已經分家。”
“家中屋舍一人一半,我之前用的書房,被分給堂姐一家。書房裡的文稿也不見了,爹娘說不曾見到。”
“我也以為是我自己隨手不知放在了何處,原來是被我堂姐拿走了!”
“我這些年嘔心所得,竟然被她們拿去牟利,實在是欺人太甚!”
沈文說得咬牙切齒,神色激動。
“阿文,莫怕,我等這就進去幫你討回公道!”
“哥兒幾個,隨我進去!”
說著,一行人麵帶怒火,腳步匆匆衝進了鋪子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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