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提出建議的是文臣的女兒,吟詩作賦對她們來說自然是強項。
但是對於武將家的千金,卻是有些難度,雖然她們也通筆墨,但是同其他飽讀詩書的閨閣女子相比,終究還是有些差距。
沈棠看了看圍在自己身側的這些個姑娘,如果她沒猜錯的話,想必多是武將家中的女兒。
祝詩雯身為主人,自然是不能拂了客人的興致。
隻能站出來主持。
丫鬟端著盤子,上麵擺滿了各家小姐放上來的好彩頭。
盤子端到季如慧麵前,隻見的季如慧高聲
“既然大家都有這麼好的興致,我今日出門沒帶什麼。這樣吧,我就將這隻鳳釵當做彩頭吧。”
說著,緩緩將頭上那隻熠熠生輝的鳳釵取了下來。
“縣主,這不是賞賜給你的嗎?這鳳釵還是當年先帝賜給的,可是禦賜之物啊!”
“是啊,縣主,這太貴重了,縣主還是收回去吧。隻不過是普通的一場比試,哪裡用得著這麼貴重的鳳釵,還是換個尋常物件吧。”
圍在季如慧身邊的人,張口勸說著。
“鳳釵雖好,但是咱們姐妹之間的情義更為珍貴,想必知道了,也會高興。”
季如慧朗聲,聲音傳到眾人的耳朵裡。
“雖然說縣主是傲慢了一點,但是倒也是真性情。”
有人馬上扭轉了之前對季如慧的看法。
沈棠抬眼對上了季如慧的挑釁的眼神,果然,就聽見季如慧開口
“寧安侯,不知你的彩頭是什麼?”
繞這麼一大圈,原來在這裡等著呢。
沈棠抬手撥了一枝梅花湊到鼻尖,真香。
隨即放手鬆開,回彈的花枝帶動樹上的積雪簌簌而落,沈棠的聲音清晰傳入眾人耳中
“本侯什麼時候說要參加比試了?莫不是,這還有什麼規定不成,隻要踏入梅園就要作詩?”
祝詩雯聽到這話,急忙解釋
“自然不是的,自然是隨性來就好。”
以往也不是所有人都參與的,那些季如慧看不上眼的人和東西,便不在邀請裡麵。
“你不參加?”
季如慧聽到這話,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裂痕。
“是啊,本侯出身鄉野,沒念過什麼書,字寫的都不怎麼樣,如何作詩?”
沈棠回答得坦然,眸色比白雪還清亮。
倒是讓她們生出了不少愧疚之心。
季如慧的這樣的操作不是一次兩次了,隻不過是,今日彩頭實在是好,許多人都想去試試看。
況且,縣主都出了賞賜的鳳釵,那寧安侯想必一定也不會遜色許多。
在場的人雖然是都是千金貴女,身上穿的都是綾羅綢緞,戴的都是金玉釵環。
但是這都是有錢就能買到的,可是今日彩頭不一樣了,裡麵還有禦賜之物。
“不會作詩也沒什麼關係,寧安侯可以來做這裁判。”
做裁判也要給彩頭。
“縣主莫不是今日出門凍傷了腦子?本侯一個大字都認不得太多的人,如何做裁判。”
這明顯就是一場針對她的局,她是想不開了才會攪和進去。
見沈棠死活不上套,季如慧有些懊惱了。
這沈棠要是不參加,那她的鳳釵不就是白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