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夫人自從女兒上回受挫以後,自然對柳家和沈家沒有好感度。
因此,瞧見柳氏一股子鄉下婦女的模樣,又想起自己女兒在家中不高興的模樣。
自然瞧柳氏多番不悅。
就這樣的婦人教出來的女兒,居然將她的女兒給比下去了。
這不就是意味著她不如這鄉下婦人嗎!
柳氏不認得季夫人,但是也能察覺到季夫人話中的針對。
想起出門前,女兒叮囑的,出門在外,落落大方就好,不與她人相比。
“家中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,隻是帶了棠記的一全套新品皂還有最新研製的純露。”
在柳氏眼裡,棠記是女兒千裡基業的第一步,況且,棠棠的東西怎麼會不好。
女兒的東西就是最好的,要不是女兒說鎮國公對她不錯,她可舍不得送。
在場的自然知道棠記香皂,也知道這是寧安侯沈棠的產業。
但是那自己產業售賣的東西用來做賀禮,在她們看來,總歸還是有些上不得台麵。
鎮國公夫人出身名門,如今又是國公夫人,自然見多識廣。
並不看重這些虛禮。
“惠淑人,這香皂我知道,隻是京城沒有香皂鋪子,平日裡也不太好的。
這純露,是何物啊?”
鎮國公夫人也是極為喜歡香皂,畢竟哪個貴女不喜歡這種好東西。
隻是,這純露,確實不曾聽過。
“這純露,我也隻聽棠棠說起過,這具體的我也不知道,隻知道,這個純露用來護膚,是極為不錯的。不僅能讓皮膚細膩光滑,還有留香。
是棠記不外傳的養顏秘方。”
養顏!
在場眾人聽到這話,眼睛都亮了。
到了她們這個年紀,若說有什麼事她們平日裡最看重,那一定是養顏。
不少夫人,曾經花重金求購各大家族的養顏秘藥,但是這種東西,幾乎都是不外傳的。
可是這惠淑人居然說這是養顏的。
鎮國公夫人聽到也震驚了。
“哼,你說養顏就是養顏了?我可從來沒聽過什麼純露!”
季夫人這話,讓眾人稍稍冷靜了一番。
眾人轉而看向了國公夫人。
“惠淑人可介意我將淑人的禮物,拿出來同各位夫人一同鑒賞鑒賞?”
鎮國公夫人看著在場眾人熱切的眼神,隻好詢問柳氏。
“既是送給夫人的禮物,就是夫人的東西,夫人處置自己的東西,隨意便是。”
柳氏鎮定開口。
鎮國公夫人不禁高看了柳氏一眼。
純露是用桃木盒子裝的,裡麵有兩隻手掌長的白瓷瓶。
瓶子沒有過多,隻有一朵山茶花和一個棠字,雖然素淨,但是瞧著卻分外高級。
打開瓶蓋,一股山茶花香味鋪麵而來。
這是沈棠用山茶花做的純露蒸餾。
江南氣候好,加上山茶花一年四季都開放,被沈棠做了大量的純露。
是隨著這次香皂一同由江南送往京城的。
在場的眾人都聞到了山茶花香,純粹無比,仿佛置身於山茶花叢中。
絕對乾淨的鮮花香味,是任何香料都無法模擬出來的。
在場中的女眷,能來參加國公夫人壽宴,都是名門望族出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