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沒有孩子!”
這是老天的懲罰。
上天有眼。
“放了他們!”
“這就是你跟本王說話的語氣?”
楚狸情緒激動,“你怎麼能做出這種手足相殘之事,就不怕報應嗎?”
楚棣遲譏笑:“看來,這是皇帝的報應。”
“楚棣遲!”
楚狸怒急攻心,揚起手來便是一掌揮去,卻被男人扼住。
指尖力度,幾乎要將她捏碎。
“再敢直呼本王名諱,當心你的舌頭。”
“下不為例。”男人凜笑一聲,冷冷的將她推回床榻,轉身離去。
殿外。
暴雨後,打濕的被褥、枕頭、衣裳、櫃子全都抬在了院子裡曬乾,楚棣遲踱步而過,不經意的側眸一瞥,看見竹竿撐起的架子上,掛曬著一隻絳紫色的香囊。
香囊繡得精致,下麵墜著冰藍色的流蘇。
流蘇打濕了雨,一條條藍色的長絲線皺在一起,結結巴巴的,卻令楚棣遲的眸色一晃。
幾分眼熟。
他走了過去,指尖輕觸著流蘇。
這是……
“攝政王殿下,原來您在這裡!”
殿外,福公公跑得滿頭是汗,喘著氣兒:“皇上急召,還請您立即前往禦書房。”
楚棣遲掃了眼屋內,先行離去。
“主兒。”
待他走了,苟八這才敢進屋,瞧見楚狸右手裹著的紗布浸了血,驚叫道:
“奴才給您重新包紮。”
“不必了!”
楚狸冷淡的掃了一眼。
即便痊愈了,楚棣遲又會想著法子欺負她,倒不如就這樣,慢慢養著。
可大皇子與大皇子妃與山匪所困一事,不知情況如何,是否安全……
苟八覺得攝政王氣場太強,即便對其不滿,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,哪裡敢有半個字多言?
突然想起什麼:
“對了,主兒。”
“方才攝政王離開時,在庭院中站了會兒,對著晾曬的那隻香囊看了好一會兒工夫。”
楚狸心口一緊:
“哪隻香囊?”
“就是溫妃娘娘為您繡的,慶功宴那晚,您佩戴的那隻。”
楚狸呼吸一緊,意識到什麼,立即道:“快去叫雙兒過來!”
禦書房。
幾位皇子,內閣大人與兵部,還有好幾位武將皆在,正神色緊張的商議著大皇子夫婦被山匪所困一事,討論營救方案。
一位武將道:“隻要言明大皇子身份,那群山匪知曉挾持的是當今皇子,為了活命,不得不放人。”
內閣老頭子當即製止:
“不可,山匪都是一群亡命之徒,若得知大皇子身份,知道犯了死罪,橫豎都是死,萬一做出過激的事情,傷了大皇子與大皇子妃,也未可知。”
兵部尚書道:
“這群山匪盤踞在聞釧山,此山地勢複雜,林深路窄,不妨派遣一支精銳的步兵,趁夜潛伏上山,悄悄救人。”
六皇子製止:“薑大人此舉不妥,山匪早已在林中設下各種捕獵陷阱,我們不熟地形,一旦暴露,引起山匪警惕,打草驚蛇,大皇兄與大皇嫂必有性命之憂!”
楚皇坐在龍案前,神色凜凜。
商議聲越發凝肅。
禦書房內的氣氛壓抑得很。
眾人議論方案,始終沒討論出個合理的法子,說著說著,目光倒是不約而同的看向終是一言不發的攝政王。
攝政王征戰沙場多年,精通各式地形與作戰方式,若是能由他出馬,必定不在話下。
可,隻見攝政王微垂著眸,漫不經心的提著茶杯蓋子,入神的不知在想什麼。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