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秋以來,大楚北部地區由於乾旱原因,接連五個多月沒下雨,旱死了無數莊稼,導致糧食大幅度銳減。
不少百姓受災,為了生計,不得已離家出逃,聚集在富饒的帝都城外。
楚皇得知,立即派了大臣,撥了災銀與糧食,赴往北部救災,而逃離至城外的百姓,則交由攝政王安置。
楚棣遲親自安頓災民,派遣大夫,發放物資,並命人搭建粥棚,在城外施粥。
出了城。
來到災民聚集地。
不少災民看見他,感激的迎了過來:
“攝政王天恩,皇上天恩,救助我們老百姓。”
“多謝攝政王……”
“您是好人啊!”
隻是,楚棣遲神色陰沉,高高坐在馬背上,那般肅冷倨傲的模樣令人隻敢遠觀,不敢近犯。
不少人瞧著有些害怕。
白錦衣上前,笑道:“攝政王寡言少語,向來如此,他正是心係你們,才會親自前來。”
災民們恍然的點了點腦袋。
對。
攝政王身份何等尊貴,卻事必躬親,將他們老百姓放在心上,他是一位值得擁戴的上位者。
粥棚這邊。
災民排成三行隊伍,捧著碗一個一個來。
蕭夜行挽著衣袖,握著一個大勺,亦是在親力親為,看見楚棣遲與白錦衣來了,第一個瞧見的就是楚棣遲那豬肝一樣的臉色。
“怎麼了?”
“皇帝派你來布粥,哪怕不高興,也彆表現的這麼明顯,現在你無兵權在手,也沒實職,能布個粥就不錯了。”
蕭夜行把大鐵勺放進楚棣遲手裡。
且看他陰著臉,素來拿劍殺敵的手,現在拿著鐵勺打粥,這畫麵怎麼瞧著、怎麼好笑。
滑稽得很。
哈哈哈!
“你也有今日。”
蕭夜行倍感好笑。
可笑著笑著,見他臉色實為陰沉,與往常不同,蕭夜行逐漸收斂:“好了,大丈夫能伸能屈,近日兵部來報,四皇子、六皇子、七皇子,都曾探聽過黑甲衛兵權之事,你借此時機好好休息,有何不好?”
彆拉著一張驢臉了。
楚棣遲冷冷的拿起勺子,給排隊的災民打粥。
手起,手落,駭然的像是在軍中訓練。
哐!
哐!
一勺一大碗,一勺一大碗,嚇得災民捧著碗,手都有點哆嗦。
蕭夜行隱約發覺不對,看向白錦衣,低聲問道:“誰招惹他了?”
“彆提了,出城路上,碰到了他那胳膊肘往外拐的小侄子,給他氣了好一通。”
“九皇子?”
白錦衣搖著折扇,“不然還能有誰?”
“他跟九皇子置什麼氣?他與皇帝向來不睦,九皇子若是跟他對著乾,捏死便是,莫非還舍不得了?”
白錦衣用折扇擋著臉,低聲道:
“九皇子跟你那小外甥一起去玩,把他扔下了。”
“我當多大的事。”
蕭夜行道:“九皇子跟秦牧羽從小一同長大,一起念書,一起玩樂,親如兄弟,況且,這也不算胳膊肘往外拐,要我說,他這個皇叔才是外人。”
真不知他有什麼好慪氣的?
白錦衣隻是笑笑。
誰知道呢?
蕭夜行見楚棣遲神色沉戾,實在不佳,他到底是秦牧羽親舅舅,說的話有分量。
當即叫來一名侍衛,吩咐道:
“災民這邊糧食不夠了,叫秦少將軍立即送來,不得延誤。”
“是。”
隻是很快,侍衛奔了回來:
“都督大人,秦少將軍不在將軍府,卑職差人去他常去的地方尋了一圈,也沒找到。”
蕭夜行皺眉。
帝都城就這點地方,還能飛了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