攝政王府。
楚棣遲抱著楚狸回來,與她溫泉共浴,隻是她累得昏昏沉沉,趴在他的肩上,耷著腦袋,不省人事。
他仔細的給她清洗。
其他位置倒還好,隻是經過腋下、和腰側的癢癢肉時,她不高興的唔噥了好幾聲:
“嗯……走開……”
他沉笑一聲,大掌抱著她的腋下,把她翻了個身,輕撫著她後腰處並不起眼的位置上,那枚胎記。
是一朵淡粉色的小花瓣,幾乎與皮膚融為一體,浸染著水珠子,像鮮活一般栩栩好看。
隻是看著,他眼底眸色漸深。
“阿狸,你要砸死我都沒乾係。”
隻一點,不準離開。
良久。
他抱起她去臥房,同睡一榻,遒勁的手掌握著她的小腰,嚴嚴實實的貼進懷裡,嚴絲合縫。
頭埋在她的頸窩處,嗅著她身上好聞的幽蘭香,十分饜足。
一夜好眠。
翌日。
楚狸醒來時,楚棣遲已經不在了,看著陌生的廂房,她蹬掉被子,跳起來便破口大罵。
多年來不爭不搶,性子如老烏龜一般佛。
而佛的前提則是看得開,想得開,心裡憋著氣,當場就得發出來,不然隻會憋壞自己。
但是沒人理會她。
攝政王府清淨,人少,院中連個伺候的婢女都沒有,她罵通天了,也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,綿軟無力。
楚狸收拾好自己,準備離開。
出去後,實在氣不過,又折了回去,把台階的花盆踹翻了,雙麵雕花錦繡的屏風踩爛了,還把牆上昂貴的古董名畫撕碎了。
見此,這才稍微舒心。
拍拍手,準備去找楚傲天的麻煩。
哪知一進茶樓,就看見包廂裡倒地不起、頭上有包的楚傲天,一副遭遇不測的樣子。
“八皇兄?八皇兄,醒醒!”
楚傲天偏著腦袋,良久才幽幽醒來:“九、九弟……嘶……九弟!”
他眼睛一紅,鼻涕一冒:
“九弟,當真是你!”
“八皇兄,你這是怎麼了?”
楚傲天抱著她,痛訴道:“昨晚,我看見攝政王進了茶樓,擔心你遭遇不測,豈知我還沒進包廂,就被一個穿著黑衣、拿著佩劍的男人攔住。”
“我實在擔心你,與他對了兩招,他就扯著我的頭撞牆,把我撞暈過去了!”
楚狸沉眸,“竟有此事?”
她還以為是八皇兄出賣了她,故意跟楚棣遲聯手,誘騙她出宮。
楚傲天捂著頭,痛得眼睛都紅了:
“九弟,我對不起你,都怪我平日不爭氣,不得父皇疼愛,否則的話,那些人怎麼敢隨意對一個皇子下手?”
楚狸相信了他,把他扶起來:
“八皇兄,打暈你的人是不是比你還高上半個頭,袖口刺著暗金色的紋章?”
楚傲天煞有其事:“對,對,就是他,你怎麼知道?”
“如果沒有猜錯,他是攝政王身邊的心腹,叫重楓。”
“九弟,是我沒有保護好你!”
“沒關係,八皇兄,你已經儘力了。”
楚傲天痛心疾首:“我一直以為皇叔是個好人,沒想到他這麼陰險,下手狠辣,以後,我再也不輕信他了。”
楚狸扶起他,一同走在回宮的路上,一邊說道:
“他確實十惡不赦。”
楚傲天撫胸口,“豈止啊,簡直就是個混賬!”
楚狸點頭:“對。”
“太壞了。”
“對!”
“九弟,以後我們再也不要跟他說話了。”
“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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