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過那失望的眼神,看向窗台上開得正好的小花苗,楚狸心裡不是滋味。
這種背黑鍋的感覺,令她很難受。
屎盆子彆往她頭上扣。
她立即掀開被子,“扶我去養心殿。”
“主兒,已經很晚了,您的腿腳還不方便……”
“雖然晚,但父皇處理今夜的事,一定還沒睡下。”
“這……好吧。”
苟八隻得攙扶著楚狸去養心殿,去時,楚皇確實還沒睡,接見了楚狸,可楚狸跪在地上,第一句話竟是:
“還請父皇看在皇叔多年勞苦功高的份上,相信他,他絕對沒有謀逆之心,他突然回都也是……關心兒臣。”
楚皇冷了臉:
“你與他的關係,何時那麼好了?”
“他是皇叔,兒臣是小輩,他關心兒臣是應該的。”
“朕養了你十六年,怎麼不見你為朕擔憂?怎麼不試想一番,若攝政王有備而來,企圖行不軌之事,朕的安危該如何得到保障?”
“他不會那樣做的!”
“你就如此篤定?”
“那是因為……”
因為……
這些年來,攝政王雖然行事張揚,可他所建立的功勳,眾人可見,是萬萬抹滅不了的。
他安邦定國,救助百姓,撫恤民心,從未做過謀逆、造反之事。
反倒是皇上……處處針對,設防,一尋到機會便下死手。
楚狸抬起頭,道:
“此次南疆一戰,皇叔必會立功,父皇若是重懲於他,恐怕會寒了將士們的心,況且,父皇到底是認為他真的謀逆,還是忌憚於他?”
“放肆!”
楚皇雷霆一怒,一記響亮的耳光已然落在楚狸臉上,打得她伏倒在地上。
他也被氣得咳嗽不止,嗆出幾口血沫。
楚狸捂著麻木的臉頰,耳中嗡嗡作響,產生了耳鳴。
從小到大,父皇從未這樣打過她。
還是打臉。
眼角止不住浸濕,迅速變紅,卻被她緊緊的咬住下唇,強忍著了。
“豎子!”
“這些年來,朕當真是慣壞了你,縱得你越發無法無天!你既如此掛念你皇叔,甚至棄自己的父皇的安危於不顧,不如去給你皇叔當兒子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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