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真的隻是看看嗎?
沒有彆的?
楚狸拘謹的捏著門框,那唯唯諾諾的樣子,仍樹著極強的防備心,甚至都不敢靠近他。
跟他要吃了她似的。
楚棣遲極儘的溫和:“你不在的這段日子,我把溫妃照顧的很好,閒王也很想你,他還去給你燒紙了。”
他徐徐話起了家常:
“不過,溫妃總念叨你,白日裡還好,聽伺候的宮女來報,說她每天晚上都偷偷抹眼淚,整夜整夜的睡不好。”
楚狸眼眶微熱。
母妃……
“我母妃有腿疼的毛病。”
“我知道,我讓白錦衣給她針灸了,還有你那個八皇兄,實在是一個闖禍精,他啊……薑太傅近來總咳嗽,人上了年紀,身體也不太好,但他很掛念你。”
“他還誇你了。”
“他說人品貴重,勝過功名利祿,說你是個好孩子。”
楚狸眼睛一紅。
薑太傅也掛念她,可是,她卻不是一個好學生,總是逃課,氣得薑太傅胡須直抖。
楚棣遲慢慢說著帝都城裡,她生長的地方,她熟悉的一切,牽著她的手一起坐下。
楚狸抹了一把眼角:
“皇叔難道沒有彆的事要問我嗎?”
“什麼事?”
“就是……”
她為什麼死而複生?
為什麼躲在江南,卻不告訴他?
他怎麼不問她?
他不問,她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:“就是……我……”
這時,初一走來:“小姐,早膳備好了。”
楚棣遲柔眉一笑:“先吃飯,這幾日恐怕還有的忙,等忙完了,你帶我好好逛逛江南城,如何?”
楚狸輕咬下唇:
“皇叔以前沒來過嗎?”
“都是匆匆路過,辦公去了,沒有你玩的細致。”
他走進廳內,坐在主位上,初一等人盛放著飯菜,蕭夜行等人也陸續來了。
“阿狸!”
秦牧羽大步奔來,想落座在她身旁時,蕭夜行已經坐下。
想坐在另一側時,白錦衣踢了一下凳子,不動聲色的把秦牧羽隔開了。
楚棣遲提著筷子,眉眼含笑的挑著魚刺。
阿狸?
嗬嗬。
真好聽啊,阿狸。
“阿狸,你沒事吧?”秦牧羽雖然坐在最遠的位置上,卻不忘關心楚狸。
楚棣遲笑得溫和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