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知府被押,跪在臨湖小築外,鬨得全城皆知。
蘇揚去夜襲楚狸,卻一直未歸,下落不明。
出事了。
出很大的事。
楚淵池神色慘淡,頹然的坐在書桌旁,明明六月的天,卻感受不到一點暖意。
到了這一點,他已知沒有回頭路,可哪怕鬥不過楚狸,他也要出了心裡的這口氣。
人活著,之所以活著,就是為了這口氣!
“來人!”
門外,一名小廝快步入內,“公子。”
“按我之意,立即去城中散播當今九皇子還活著的消息,以及她女扮男裝,與攝政王狼狽為奸,攛掇皇位……”
他要把楚狸、攝政王,一同拉下水。
他不好過,他們也休想好過!
小廝神色猶疑:“公子三思,九皇子她……她……她來咱們府上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楚淵池陡然起身。
楚狸來了?
她還敢來?
“怎麼沒人稟報於我?”
“九皇子說,她與夫人、小少爺是舊相識,關係好,奴才便向夫人通報,是夫人請九皇子進來做客的。”
該死!
婉兒與焱兒!
他的妻兒!
大人之間的爭鬥,不牽及家人孩子,楚狸若是敢動他的妻兒,他定會與她同歸於儘!
楚淵池拂開小廝,疾步往後院奔去:
“焱兒!”
奔進後院,看見的卻是一道少年氣質冷冽的身影。
“夫人與小少爺已經跟阿狸出去玩了。”秦牧羽轉過身來。
楚淵池冷眸:“有什麼事直接與我談,放了他們!”
“放?”
秦牧羽驚訝:
“敢問大皇子,你可曾見過如此光明正大,登門入室抓人的?”
“阿狸走正門入府,且得到了夫人的許可,小少爺更是高高興興的跟著阿狸出去玩,這代表阿狸行得正、坐得直,是一個可信之人。”
反之。
大皇子做賊心虛,心中狹隘,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篤定阿狸‘行凶綁架’。
楚淵池提步上前,眸色極冷:
“秦少將軍,你我無需為敵,我的妻兒現在何處?”
秦牧羽隻手負在身後,緩緩抬起的眸子冷若冰錐:
“阿狸的敵人,便是我的敵人。”
縱火那一次,阿狸心軟,看在楚泓焱的麵子上,沒有計較。
但是,從他派人企圖玷汙阿狸的清白那一刻起,此事就回不了頭了。
“彆說阿狸沒有給過你機會。”
“大皇子,好自為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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