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棣遲收到消息回來,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。
“準備準備,明日一早,我們啟程回帝都。”
“噢。”
楚狸跑進臨湖小築,看見空蕩蕩的庭院,便知戰況不簡單,立馬回了自己屋裡。
此次回帝都,她得把侍女們帶上,還有龜師叔。
“小姐,您回來了。”
“初一,初二,你們幫我收拾行李,初三初四,你們……”
庭院外。
蕭夜行與楚棣遲交彙,他擔心的是戰況,以及前朝太子的事,已經憂慮了兩日未睡好,卻見楚棣遲背著一條手,提著鳥籠子,優哉遊哉的走來。
像個大爺。
他眸子在小築裡掃了一圈,問道:
“你外甥呢?”
“?”
眼下時局緊張,他回來的第一句話,就是問秦牧羽的下落?
他跟秦牧羽的關係什麼時候那麼好了?
蕭夜行捏起眉頭,正狐疑時,就聽得他手裡提著的白羽鸚鵡叫了起來:“皇叔,不要了!”
“嘎嘎——皇叔,不要了。”
“……”
青天白日,朗朗乾坤,大庭廣眾,蕭夜行差點被口水嗆死,幾名護衛立忙壓低了頭,眼觀鼻、鼻觀嘴,置若罔聞。
這人,好狠毒的心思!
“他前天就走了!”
不僅秦牧羽,秦牧雪也走了,陸雲初也離開了,人都走的差不多了。
還好走了。
不然,他不敢想象剛才那一幕,能引起什麼反響……
“走這麼急?”
楚棣遲皺眉,似乎有些遺憾的樣子,“可惜了。”
把鳥籠子遞給重楓,“好鳥,小九養的,帶回攝政王府,好生伺候著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
蕭夜行深知楚棣遲記仇的性子,他這個人看似大度,其實心眼小得很,計較得很,錙銖必較。
寧願得罪皇帝,也彆得罪他。
“我跟你說說漠淮州的情況。”
楚棣遲遺憾一歎,興致不高的樣子:“行吧。”
二人剛要去正廳議事,就看見楚狸從屋裡跑出來,蹬蹬蹬的,裙擺飄飄的往外頭跑。
“哪去?”
“報仇。”
蕭夜行:“?”
江南知府。
再說這段時間吧,李知府如履薄冰,日子可不好過,手底下的崔前進也是個爛臉的。
不過還好:
“攝政王說了,隻要我好好伸冤,將功補過,便能放我一馬。”
李知府扶穩腦袋上的烏紗帽,擦擦額頭的汗,“外頭還押著多少樁案子?”
崔前進拱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