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剛回帝都,一時高興,玩忘記了。
他等。
楚棣遲提步走到桌案旁,拿起一本書,翻看起來。
燭影安寧,時間悄然無聲的流逝著。
半個時辰。
一個時辰。
三更天……
他實在坐不住了,手裡的書差點擰巴成廢紙,臉色陰得很。
一個小姑娘,三更半夜不回家,還是一個長得漂亮的小姑娘,難道不知道當今的世道、人心有多險惡嗎?
這帝都看似繁華,實則風卷暗湧。
珊瑚水榭是帝都最安全的地方!
五更天……
天色漸明……
好!
夜不歸宿!
直到臨時午時,楚狸才回珊瑚水榭,她前腳剛到,楚棣遲後腳便風風火火的趕來。
隻是,快進蘭庭軒時,他放緩腳步,右手負在身後,姿態溫雅,慢慢走來。
蘭庭軒內,一夜未歸的人正坐在樹下逗鸚鵡。
“蠢貨。”
“學,蠢貨!”楚狸用小鑷子夾著一條圓肥的菜花蟲,正在教白羽鸚鵡新詞。
踏!
跺重了一腳的腳步聲傳來。
楚狸下意識回頭,“皇叔,你怎麼有空過來了?”
“我剛下朝,忙完宮中事務,過來看看你是否還住的習慣。”楚棣遲神態自若的走過來。
“珊瑚水榭是皇叔的地方,若說是帝都最豪華的府邸也不為過,甚至比皇宮的宮殿還要好,沾皇叔的光。”
楚棣遲眸子幽暗的望著她:
“昨夜睡得可好?”
“好,很舒服。”她笑得牙齒潔白,眼中燦爛有神,不難看出昨晚睡得很好。
“特彆是皇叔親口允諾,不會擅自踏入珊瑚水榭半步,我才會睡的那麼踏實,因為我知道皇叔是一個說話算話、一諾千金的人!”
“……”
他還沒開口,她就把他的話堵回去了。
他要是追問她昨夜的蹤跡,豈不暴露了自己深夜前來之事?
可不追問,他心口窩著一夜的火,鬱結的無處發作。
嘶!
這死丫頭,該不會是故意的吧?
楚棣遲難得吃了一次啞巴虧,上次吃啞巴虧,還是去年給她背黑鍋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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