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手一伸,結果就被一條纖長的絲帶捆住,係掛在床頭。
“?”
上當了。
他反手從床底一掏,便摸出了一隻雕花秘盒,笑得十分邪惡:“當初在湖心島,你扔掉的那些東西,我又買回來了,還買了雙倍。”
楚狸臉一紅,扭不開雙手,一腳踢過去。
不正經。
“放開我,我要睡覺了!”
男人握住她的腳踝,一條絲帶係上去,“正巧,我們一起睡。”
“放、放開我……皇叔……”
“不放。”
一輩子都不放。
雲霧蒙蒙,月色朧朧;春色濃濃,暖意融融。
一條薄被橫在二人身上,男人側身展臂作枕抱著女子,女子背對著他,腿夾著被子,二人的發絲交織,像繾綣的情意理不清。
‘快跑……’
‘跑……她死了,為什麼……為什麼死的是她!’
‘你告訴我,楚狸!’
楚狸身體猛地一震。
男人瞬間覺察醒來,長臂收緊,側身看她,“怎麼了?做噩夢了?”
楚狸眼底蕩開濃濃的慌張。
她夢到她滿手是血。
她好像殺人了。
血在流,屍體倒下,有人痛呼,有人痛苦,有人憤怒的質問……腦中深處空了一塊,是她幼年時的記憶。
卻是什麼也想不起來。
她到底忘記了什麼?
“小九?”
楚棣遲擔心的坐起來,挽起床幔,點燃蠟燭。
“皇叔,我……我夢到我們分開了……”
男人聞言,暗鬆一口氣,“能不能有點出息?天底下生離死彆、悲歡離合,那麼多種可能性,你偏偏做了一個最不可能的夢。”
“我……”
男人揉她的頭,她鼻尖莫名有幾分酸澀。
“好了,我抱抱。”
抱著睡便不做噩夢了。
一夜好眠。
翌日,清早。
楚棣遲去上朝前,叮囑了許多:“彆再進廚房……吩咐下人……你今日要用的首飾和衣服,我都放在梳妝台上了,鞋子也穿我挑的那雙……”
楚狸困倦的在床上翻了個身,唔噥著:“知道了。”
母妃都沒有這麼囉嗦。
楚棣遲吩咐完了,覺得沒什麼不妥,這才帶上驚影,騎馬上朝去。
隻是沒想到走到半路,胯下的馬忽然揚起馬尾,當街噗噗。
一股惡臭,驚走了周圍百姓:
“怎麼這麼不文明……”
“誰啊……好像是攝政王,那沒事了。”
楚棣遲神色略陰。
他剛買的新衣服,還是跟楚狸配套的,清早一出門就沾上了惡臭……
他下了馬,陰著臉退的極遠:
“這死馬……”
“主子息怒,將夜是跟了您八年的戰馬,許是昨日謝小姐喂了那些炒壞的飯菜,吃壞了肚子。”
“……你把這裡清掃乾淨,彆壞了攝政王府的名譽。”楚棣遲掩鼻,先去上朝。
“啊?”
驚影:“我?”
他今天穿的也是新衣服啊!
好臭啊!
清早起來去拾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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