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棣遲淡聲“一大早上便瞧了一出戲,唱到本王心坎裡去了,正在好好獎勵孫知府。”
孫知府惶恐。
都要革職了,這還是獎勵嗎?
天爺!
回頭便是一耳光摑在孫玉雪臉上,“你這逆女,到底都做了什麼,還不快給攝政王磕頭賠罪!”
孫玉雪捂著臉,委屈的眼淚簌簌落。
從小到大,爹爹還是第一次打她。
可她根本沒有做錯什麼!
她看見攝政王與謝挽月吵架,便想趁虛而入罷了,她又有什麼錯?
“爹爹,女兒不知錯在何處,許是……攝政王對謝小姐心有不滿,遷怒於我們。”
對!
定是如此。
她瞬間就想辦法了。
攝政王親眼看見謝挽月跟表哥在一起,心有怒火,不便對謝挽月發泄,便怪在他們身上。
“本王何時對謝小姐心有不滿了?”
“昨晚,雪兒親眼看見你們爭吵……”
“哦?孫小姐小小年紀,竟還私自窺探本王的私事?”
“我……”
楚棣遲冷視她,“本王何時與謝小姐起了爭執?”
看向楚狸“我們有吵架嗎?”
楚狸迎上他的目光,視線交彙時,眼中折閃著隻有雙方才懂的信息,是一起生活、一起經曆起起伏伏,形成的獨有的默契。
即便拌嘴,即便有小矛盾,也輪不到一個外人插足。
這便是楚棣遲給楚狸的安全感。
無論何時何地,無論喜怒哀樂,他都能壓著自己的情緒,不會做半點對不起她的事。
楚狸攏起耳邊的碎發
“沒有。”
他們從不吵架。
偶有的波瀾小起伏,也輪不到孫玉雪一個外人置喙。
曆經世事,沉澱出真正的感情,豈非一次小拌嘴就能否定?
孫玉雪到底是太年輕了。
嚴重低估楚棣遲對楚狸的愛,也低估楚狸對楚棣遲的信任。
“孫小姐可聽明白了,本王與謝小姐從不吵架,向來很好,你卻在背後多生是非,還攪擾了本王的公務,如此不知規矩,沒有方寸,女不教,父之過。”
楚棣遲薄聲
“來人,即刻將孫知府革職查辦,不得有誤!”
孫知府渾身一震,頹然的癱坐在地上。
完了!
他一輩子的心血,前途、家業,幾十年的努力,就此付諸東流。
孫玉雪直接嚇壞了。
為什麼?
為什麼會這麼嚴重?
她所做之事,並未犯罪,也沒有惹出什麼風波,為何要罰的這麼重?
“逆女!”
“你這個敗家宅的逆女啊!”孫知府一耳光過去,恨不得將她一耳屎鏟死,也難解心頭之怒。
孫玉雪捂臉痛哭
“爹爹,女兒冤枉,女兒什麼都沒做,當真是冤枉的啊!”
謝挽月!
肯定是謝挽月唆使的!
她憤恨的紅著雙眼,就要衝向楚狸,驚影與重楓疾步上前,擒住兩父女,強行帶下去。
“冤枉!放開我……我冤枉啊……”
聲音漸遠。
楚狸揉了揉耳垂,反應格外平靜,像是突然想起什麼,看向旁邊的柳勝男
“你剛才說要娶我,給多少聘禮來著?”
柳勝男腿腳一軟,直接站不住了
“謝、謝小姐,草民不敢!是……是孫玉雪,是她讓我來的!她說你父母雙亡,孤苦無依,實在可憐,獨身一人,空閨寂寞,讓我來安慰安慰你,都是孫玉雪唆使的!”
天爺!
舅舅已經被革職查辦了,可千萬彆連累他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