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要來的嗎?”
“快進去!”
身後傳來催促的聲音,秦烷看到遊離在周身的黑色絲線越來越多了。
那些命令的話語對於視角主人而言是繩索,是約束,是不得不遵從的東西。
“如果隻是不遵從這些就會引來某些人的關注,視角主人應該不會如此在意才是。”
“總歸,他還是個學生。”
並未曾經曆社會的毒打,哪怕本身飽受欺淩而敏感的過分,也並不會意識到無形危險的降臨。
“另外……”
“視角主人這樣也就罷了。”
“其他人似乎也是如此。”
“這就怪了。”
身後的催促聲在加劇,秦烷終究還是推開了畫室的門。
黑暗如同潮水,在房門被推開的一刻湧了出來。
強烈的窒息感讓秦烷喘不過氣。
視線模糊之間,他看到自己被強行推入了畫室。
臉上帶著恐懼的他向著周圍的黑暗不斷的求饒著,可換來的卻是猛烈的毆打。
看不清臉的影子扛起一旁的椅子砸在了他的手臂上,
血肉崩裂,骨頭崩斷。
有人抓著他的頭發將他推向桌子,腰被折斷。
他滿臉是血依舊在哀求,可換來的卻是更大聲的嘲笑。
而後,秦烷看到那些人用膠水把他粘在了牆上,端起顏料桶瘋狂的將顏料潑在了他的身上。
顏料隨著時間的推移風乾,他感覺到了強烈的窒息感。
最終,永遠停止了呼吸。
秦烷猛地驚醒,發現衣服幾乎被冷汗打濕。
“視角的主人死在這裡?”
“是身後的這群人乾的?”
“沒道理啊。”
秦烷當然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人心。
這群小畜生是孩子,但沒人說孩子不會殺人!
他們的不情願也極有可能是裝出來的。
但問題是!
“現在是上學時間。”
“剛剛過來的時候我留意到了走廊中有不少人。”
“對麵,就是老師的辦公室。”
“這幾個小畜生在畫室中殺人,沒道理不會引起任何人的關注。”
“就算是視角主人已經被馴化成了一條聽話的狗……”
“在危及生命的前提下,也會本能的做出掙紮。”
“聲音總會引來一些人的關注。”
“除非……”
“他們故意裝作看不到!”
思緒剛落,秦烷就感覺後腰被人踹了一腳。
巨大的力量推搡著秦烷進入畫室。
一瞬間,周圍的黑暗伴隨著強烈的窒息感瘋狂的向著他傾軋而來。
秦烷感覺自己的力量也在慢慢消失。
緊接著視線被遮蔽,
他被人強行絆倒,各種重物壓在了他的身上。
秦烷聽到有人搬起了椅子。
“把他的腿打斷,彆讓他逃出去!”
嗚!
呼嘯的風聲中,椅子猛然下落。
秦烷無法分辨椅子的落點,根本無法做出應對。
砰的一下子,秦烷感覺到了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。
腿骨斷裂。
秦烷正要發出刺耳的慘叫,嘴巴就被人強行堵上了。
“去找針線,把他的嘴巴縫上,彆讓他發出聲音!”
艸!
秦烷心中咒罵。
這群畜生是真的打算玩死他。
剛剛他看到的並非幻覺,必定是視角主人曾經所經曆過的事實!
眉心狂跳,秦烷聽到急促的腳步聲。
有人拿著尖銳的事物靠近了他。
嘴唇被洞穿,劇痛讓秦烷咬牙。
他聽到了有人靠近畫室,但很快又離開了。
“門外的人確實能夠聽到這裡的聲音,但他們選擇了無視!”
明明自己的經曆已經被人所知,但卻沒有人願意幫助自己。
這種無助感,視角主人必定也經曆過!
思索間秦烷的嘴已經被強行縫合,周圍學生的拳腳不斷落下。
他們的咒罵聲緊隨其後。
“你自己要過來的。”
“你自找的。”
“彆怪我們!”
秦烷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。
甭管這些小畜生這麼乾是不是被逼迫的。
他們總歸是動手了。
君子論跡不論心,小人,也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