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輕輕蹙眉，似乎能感受到時冰內心的痛苦與掙紮。
“我說過，我不會殺你。”
這句話再次響起，卻如同一塊巨石壓在了時冰的心頭，讓她更加喘不過氣來。
“你為什麼不殺我？！”時冰突然爆發，聲音中帶著哭腔，直視著莫甘娜的眼睛，“啊？！為什麼不殺我！”
她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崩潰，所有的憤怒、不甘、疑惑都化作了這一句聲嘶力竭的質問。
“你既然不願殺我！那又為什麼要殺流月！”
莫甘娜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，看向時冰的眼神愈發複雜起來。
沉默片刻，她的眼神變得異常複雜，有同情、有無奈，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。
“不是我。”
她終於開口，聲音低沉而堅定，仿佛在向時冰保證，也像是在為自己辯解。
莫甘娜有些回避時冰的目光，再次重複道“不是我殺的流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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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聽到這莫甘娜微弱的反駁，時冰的反應卻是冷笑，那笑容裡充滿了無儘的嘲諷與悲憤。
“莫甘娜，你究竟還要從我身邊奪走多少？”
她的聲音顫抖，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，充滿了無儘的恨意與不甘。
“我的母親，我的戰友，還有我的流流月”
時冰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，一句句地割在莫甘娜的心上。
她無法抑製住內心的憤怒與悲痛，那些失去的人與事，如同沉重的枷鎖，讓她幾乎窒息。
這些質問猶如沉重的鐵錘，狠狠地砸在了莫甘娜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。
麵對時冰的質問，莫甘娜的表情變得複雜而深邃。
她低聲問了一句“你喜歡她”
這句話雖然沒有直接點明“她”是誰，但兩人都心知肚明，莫甘娜問的是時冰對流月的感情。
事實上，早在先前目睹身受重傷的流月之時，莫甘娜便已察覺到，流月對自己的女兒似乎有著彆樣的情感。
隻可惜，時冰從未給予流月任何回應。
更沒讓她想到的是，這份感情在時冰心中也占據了如此重要的位置。
她不禁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，是否真的如時冰所說，是一個不斷奪走她所愛的惡魔。
時冰聞言，緊抿著唇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。
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。
說她不喜歡流月嗎？
但每當想到流月為她所做的一切，那份深深的依賴便湧上心頭。
說她喜歡流月嗎？
可她們之間，似乎又有著太多無法的觸及。
“不喜歡”時冰猶豫著開口，但隨即又搖了搖頭，否定了自己的答案。
“我不知道”她的聲音裡充滿了迷茫與無助。
緊接著，時冰再次提高音量，怒視著莫甘娜，質問道“所以呢？莫甘娜，你到底還要奪走多少？”
麵對著時冰的再次質問，莫甘娜深深吸了口氣。
“我沒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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