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水城軍議殿內,靜謐異常,劉辯若無其事的喝著茶,賈詡、龐統、馬超、高順、段煨等人一臉慚愧、陰鬱。
隴西被圍,還能說是馬超莽撞,導致大軍吃虧。現在後方差點被端,不是劉辯智勇他們幾人隻能以死謝罪。
劉辯品完名茶,放下茶碗淡定說道“各位愛卿,回來的很及時,天水都快無計可施了。”
賈詡等人臉上火辣辣的疼,這是無形的打臉呀。
賈詡跪地說道“君辱臣死,讓陛下身陷險境,是臣子過錯,請陛下責罰。”
“請陛下責罰!”龐統、嚴顏、馬超一起慚愧跪地。
“嘉獎追罰那是事後的事,現在戰事未了,還不到時候。”劉辯起身活動下筋骨接著說道,“朕累了,幾日未睡個好覺,後麵的事就交給你們了?!”劉辯詢問的望著眾人。
“一個月!”賈詡立下軍令狀道“一個月以後,臣請陛下,金城內升朝議事。”
劉辯望著其他人,眾人都跪地請命“一個月為期限,若拿不下金城,軍法處置。”
嚴顏、張任、龐統第一次隨劉辯出征,賈詡、馬超是劉辯喜歡的幾個近臣,他們護著劉辯來到西北一個多月,打成這樣,心中都窩著一股火。
響鼓不用重錘敲,劉辯看氣氛已經到位,拍了拍衣袖,淡淡說道“那朕就靜候各位佳音了。”說著,離開軍議殿。
次日的清晨,劉辯難得地睡著懶覺,身邊的甄宓輕聲喚著,“陛下,陛下,時候不早了,該起來處理政務了。”
劉辯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,睡眼惺忪地望著甄宓,清晨的陽光照射進臥房,灑在她的身上,仿佛是她在發著金光。
“你相信光嗎?”劉辯傻傻的問道。
“光?!”甄宓一臉疑惑“什麼光?”
“你就是我的光!”劉辯將甄宓拉入懷中,蒙上床被
俗話說知恥而後勇,現在賈詡他們的狀態,劉辯根本無需操心,他就好好享受,等待著他們的好消息就是。
賈詡、嚴顏等五人商議了一夜,最終商定好了接下的作戰策略。
首先是馬超統領六千餘狼鋒營,張任統領兩萬鐵騎,直撲烏桓。殺漢使、危及陛下,烏桓已犯死罪,此仇不報,何來臉麵。
虞言隨烏桓大軍返回大本營後,勸他們要不隨他去金城,死守到底,要不就帶著本部往西域逃離。
但是天水之敗,烏桓死傷一萬多人,虞言在他們心中已經跌落神壇,他們並不想跟著去金城賭上全族性命。
去到西域,往西走,他們也不想,畢竟需要穿越茫茫沙漠、戈壁,路途艱險。而且黃河以西是難得的肥沃地帶,烏桓在此已經生活了十幾年,舍不得離去。
虞言搖了搖頭,歎息離去。河套之役,他知道劉辯的作風,不會就此放過他們,可惜此等遊牧民族,缺乏教化,明智未開,許多事情告訴了他們也難以理解。
好言難勸該死的鬼,虞言臨走前,再三叮囑蹋頓在同心平原穀口設下埋伏,若漢軍真的來報複,還能打個伏擊抵擋一陣,但是伏擊成功一定要全族快速逃離,不然有滅族之禍。
蹋頓嘴上應付著,卻未往心裡去。他想的是韓遂得罪了大漢,殺了封疆大吏,他隻是殺了一個使臣,三品官員都不是,沒有多大罪過,大漢犯不著不去找韓遂,而是南轅北轍的來找他。
蹋頓隻是安排了個千人小隊在同心平原穀口埋伏。說是埋伏,其實就是在那裡駐軍,帶隊將領嫌棄住山野不舒服,自作主張地在穀口搭起營帳,住了下來。
這些情況早就被馬超的刺侯探查清楚,趁著夜色,馬超、張任直接三麵包抄,將這支小隊屠殺乾淨。
拿下同心後,防止走漏消息,馬超、張任兵分兩路,趕往黃河渡口。馬超的狼鋒營從烏桓駐地上遊中衛地區渡河,張任的鐵騎從烏桓駐地下遊中寧地區渡河,兩軍一東一西夾攻,目的就是彆讓他們跑了。
草原的清晨,金黃的太陽剛剛探出地平線,勤勞的烏桓婦女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忙碌,她們有的在做早餐,有的在洗衣服早起的孩童也在四處打鬨。
突然,草原大地開始震顫,察覺有異的人們抬頭張望,一些警覺的戰士已經抄起武器,光著膀子衝出了營帳。他們看到,地平線的東邊,太陽金光下,黑壓壓一片朝他們衝來。
那是張任的兩萬鐵騎,正全速衝鋒。烏桓大本營內,驚呼聲四起,婦女抱著孩童躲回帳篷,精壯男子都紛紛起來,準備迎戰。因時間太過緊迫,許多烏桓兵卒還未來得及穿上皮甲,匆匆拿著武器就上馬迎戰。
張任可不會和他們客氣,兩軍很快衝撞在一起,一頓人仰馬翻後,張任軍陣形未亂,當即劃分成三條長蛇陣,將烏桓軍割裂開來,來回衝殺。
蹋頓看局勢不對,後悔未聽從虞言之言,當即拋下部族,帶領自己近衛和妻兒開始逃亡。
然後,蹋頓還未跑多遠,馬超的狼鋒營迎麵從西邊殺來。狼鋒營是騎兵精銳中的精銳,此次西北之行,損兵折將,是成軍以來損失最慘重一次,大家心中憤恨無比,誓要打個翻身仗一雪前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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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軍對衝,百步距離,狼鋒營掏出標槍,整齊投擲,漫天標槍紮翻一批烏桓近衛軍。及至五十步,狼鋒營戰士摸取腰間弓弩,又是一輪騎射,頭陣的烏桓軍紛紛墜馬。
兩輪下來,烏桓軍近衛軍已被震懾住,無再戰之心。但是讓他們害怕、後悔的還在後麵,狼鋒營戰士各個已經手持長槍,做好衝撞準備。
兩軍接觸那刻,狼鋒營如剪刀裁紙,輕易地衝散烏桓近衛軍,直插腹地,奔著蹋頓而來。蹋頓驚慌失措,慘遭東西夾擊,南又是黃河,隻能丟下妻兒馬車,獨自往北麵荒漠撤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