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套之地不再是茫茫草原帳篷連連,受漢文化影響,也立起了一座座青磚石砌的城鎮,許多人選擇住進房屋,僅有少數還習慣遊牧的,依然在外搭建帳篷。
劉辯鸞駕所過之處,看見到的百姓都瘋狂地跪地高呼,“陛下聖明,陛下萬歲!”,有的百姓甚至痛哭流涕,喊得聲嘶力竭。
“這都是你找的托吧?演的太賣力了吧?!”劉辯用手指挑起窗簾,通過簾縫望著外麵情況。
戲誌才咂吧一口美酒,笑著說道“這些都是自發的。我可懶得討好陛下。”
這倒是一句實話,從一開始戲誌才對劉辯就無那種主仆的尊卑。
“是,是,是,你眼裡就隻有嫂子,哪裡有過朕。”劉辯翻了個白眼,繼續觀察著車外情況。
許多百姓自發的跟著鑾駕尾行,人越聚越多,最後為了安全起見,護衛兵卒將他們暴力驅趕才停止跟隨。
劉辯好奇問道“真不是你找的托?朕有做的這麼好嗎?他們這麼感激!”
“用結果說話,陛下,眼見為實,你且看著吧。”戲誌才傲嬌了起來。
鑾駕首先來到漢學堂,已被戲誌才改名為民族學堂。
戲誌才解釋道“取名漢學堂,隻教漢語,容易引起抵觸情緒,大家都不願來。微臣改成民族學堂,少數族語和漢語一起教,大家相互了解彼此的文化,才會彼此認可,才更容易接受漢文化。”
“這麼改製以來,半數到齡孩童都被送來讀書了,河套內五所學堂都擴建增容了。”
此時正是課間,一群群孩童,不分民族膚色,在學堂廣場上嬉戲玩鬨,一派融洽景象。
劉辯近旁幾名十三、四歲孩童在激烈的爭論著什麼。劉辯走近問道“你們叫什麼名字呀?在爭論什麼呀?”
“我大漢匈奴族,胡燕離。”
“我大漢羌族,賽爾康。”
“我大漢族,李禁。”
劉辯滿意的點點頭,孩子是未來,他們對大漢有認同感更有意義。
劉辯欣慰問道“你們在乾什麼呢?”
“論語說‘天下有道,則禮樂征伐自天子出;天下無道,則禮樂征伐自諸侯出。’我們在討論現在天下是有道還是無道。”胡燕離說道。
劉辯看著戲誌才,不可置信地問道“你們的教育深度都這麼深了嗎?”,戲誌才攤開雙手,一臉驕傲。
“那你們覺得是有道還是無道呢?”劉辯饒有興趣問道。
“我認為應該是無道,雖然西北禍亂剛平,還有冀、楊、荊三州不臣,諸侯作亂,發動小爭,所以是為無道。”賽爾康說道。
“諸侯雖亂,但是陛下伐之,天下終將歸於太平。有道者伐無道者,正義必勝,應該是有道。”李禁闡述說道。
劉辯驚歎佩服,拍手稱讚,“厲害!厲害!當今這樣局麵,你們認為該怎麼辦?”
“為陛下伐無道!”三人齊聲說道!
“很好!但是記住!是為天下伐無道!不是為某一個人。”劉辯鄭重拍了拍三人肩膀,以為鼓勵。
李禁正眼打量著劉辯,突然驚聲說道“你是當今陛下吧?”
劉辯做了一個禁言的動作,小聲說道“好好攻讀,朕希望未來在殿試問策中見到你們。”
三人興奮異常,紛紛點頭,立言要學有所成報效朝廷。
劉辯不想引起騷亂,匆匆離開學堂,路上滿意地誇讚戲誌才道“你這辦學思路很好,有教無類,文化、思想共融,朕看學堂規模遠超當初朕所規劃,這樣費用增加不少吧?費用從哪裡來?”
戲誌才哈哈笑道“陛下,這答案就在下一個地方解答你。”
在戲誌才的引領之下,劉辯來到了一排排整齊排列的青磚瓦房前。還未靠近,便能聽到從屋內傳出的一陣陣齊刷刷的紡織聲響。
劉辯駐足聆聽,不由驚歎道“如此眾多的紡織機同時運作,究竟得需要多少台啊!”
站在一旁的金琳琳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,她恭敬地回答道“啟稟陛下,此處共有一千六百多餘台紡織機呢。整個廠區雇傭的各種工人多達六千餘人。”
劉辯瞪大了眼睛,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,追問道“怎麼能夠做到這樣的規模?哪裡會有如此巨大的需求來支撐這般龐大的生產數量?”他實在想不明白,為何會出現如此繁榮興盛的景象。
“衛臻不是每年都大量收購草原的牛羊和羊毛呀,以往還要拉回中原處理太麻煩,我就和他談了,羊毛紡織都放在我這裡。”戲誌才解釋道,“這樣,衛臻又節約了人力,我們這裡給他直接紡織好,他帶著成品回中原更加方便高效。”
劉辯十分滿意,繼續問道“但是這分成怎麼算?”
“衛臻設備和培訓,我們負責建設和場地,所以衛臻分走五成,我們拿走四成,剩下由各部族王室王爺分剩下的一成。”
“那麼少?哪些王室會同意?”
“就這一成的分利,都比他們以往一年的收利要多出五倍,他們有什麼不同意的。”戲誌才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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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們可成土豪了,草原大戶呀。”劉辯羨慕道。
戲誌才翻著白眼,“陛下,你就彆寒磣我們了。我們才四成,而且分利都投入到河套的發展上了。陛下!你才是大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