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言汐給了竹枝一個眼色,自己起身進屋。
“竹枝姑娘,你們家夫人可在?”張嬤嬤滿臉討好笑容的問道。
這在以前張嬤嬤是絕不可能對她們這麼好臉色的。
以前何氏跟前的人,哪個跟她們說話的時候,不是鼻孔朝天的。
竹枝臉上帶著客氣的笑,也客客氣氣的行了一禮,“張嬤嬤,我們夫人剛服藥睡下了,你若是找我們夫人有事,就晚些再來。”
張嬤嬤有些急了,“老夫人剛剛也病倒了,可這府中中饋,著實耽擱不得啊!”
“夫人,夫人……”
張嬤嬤一邊說著,一邊扯著嗓門兒就朝院子裡喊。
竹果從屋裡出來,“竹枝,夫人身體不適,誰敢在靈犀閣喧嘩,直接打出去就是!”
竹枝也冷下臉來,“張嬤嬤,您還是趕緊回去稟報老夫人吧,彆叫我們為難。”
張嬤嬤剛才低聲下氣跟竹枝說話,已經是極限了。
現在聽到竹枝這話,頓時真相畢露,“我可是老夫人身邊的人,你們敢!你們要是對我動手,那就是對老夫人不孝!”
“哎喲——”
張嬤嬤的話還沒說完,竹果已經從屋裡出來,抄起掃把就往張嬤嬤身上抽。
張嬤嬤猝不及防被抽得連連跳腳。
一邊跳,一邊喊道:“夫人,您就是這麼縱容下人的?夫人,您這是不孝啊……哎喲,哎喲……”
“姑娘,人打跑了。”竹果和竹枝進屋,眉開眼笑的跟宋言汐說道:“姑娘,您是沒看到張嬤嬤剛剛那模樣,可真真兒是解氣。”
宋言汐也跟著笑,“現在咱們氣也出了,就關好靈犀院的大門,以後不論誰來,都不見。”
“是。”竹果、竹枝應聲。
竹露這時候匆匆進來,稟報道:“姑娘,這是桃花剛放出的飛鴿穿書,我給截下來了。”
宋言汐微微眯了眯眸子,看著那字條上的字,隻覺得遍體生寒。
她早知道何氏佛口蛇心,卻不知她竟然歹毒到此種程度。
“姑娘,信上到底寫了什麼,您怎麼?”竹果是個急性子,見宋言汐看了信後,臉色難看,忍不住著急問道。
宋言汐把字條遞給她們四人傳閱。
竹果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,“老夫人怎麼這麼不是個東西!為了侵占姑娘嫁妝,竟要找馬奴來汙了姑娘清白!竹露,走,我們現在就拿著這信去福壽堂找她們理論!”
“竹果!彆衝動!”不用宋言汐開口,竹枝已經喝住了竹果,“現在什麼都還沒發生,咱們找上福壽堂去,那邊也頂多是把桃花推出來背鍋。”
竹果雖然明白了其中道理,卻還是氣得跺腳,“那咱們怎麼辦?就讓她們這麼算計姑娘?”
“將計就計,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”宋言汐淡淡開口,黑白分明的明亮眸子中閃過一抹狠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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