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,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賤奴給我拖下去,活活打死!”
幾個家丁對視一眼,一擁而上。
兩根竹對視一眼,同時明白了對方的想法。
今日就算是暴露武功,被將軍的人活活打死,也決不能讓他們闖進去。
千鈞一發之際,緊閉的房門被人一把拉開,露出宋言汐那張清冷絕美的臉來。
看著院子裡眾人這似曾相識的架勢,宋言汐不由地冷笑,“怎麼,將軍這是又來捉奸了?”
林庭風擰眉,“宋氏,你在胡言亂語什麼?”
“想來母親是沒告訴將軍了。”宋言汐走出門,目光落在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竹露身上時,一瞬變得冰冷。
她大步走進去,冷聲問:“誰打的?”
方才被打時沒哭,臉疼得仿佛要裂開也沒哭,可聽到宋言汐的這句關心,竹露哭了。
豆大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,看得人心都快碎了。
她癟癟嘴,聲音委屈道:“姑娘,是將……”
“是本將打的。”林庭風冷著臉打斷她。
他看著宋言汐,語帶訓斥,“身邊伺候的丫鬟如此不懂規矩,真不知道你這個當家主母到底是如何做的。”
“那將軍為何不休了我?”宋言汐轉身問,清冷的眸間帶著凜凜寒意。
不等他回答,她又問:“想來詩涵郡主定然能當得很好,將軍怎麼不趕緊將人娶進門為正妻呢?”
“是不想嗎?”
宋言汐每問出一句,林庭風的臉色就難看一分,到最後那眼神幾乎能吃人。
他差點就脫口而出說:“若不是你沒死,本將怎會委屈詩涵為平妻?”
這些話,林庭風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。
他陰沉著臉,轉而向竹果竹露發難,“你院中這兩個丫頭以下犯上,竟敢不將本將軍放在眼裡,你若是教不好,本將不妨替你教教她們到底該怎麼做奴才。”
兩根竹趕緊跪下,齊齊道:“姑娘方才都睡了,將軍硬要我們將您喊出來。”
身為宋言汐的陪嫁丫頭,她們一心護主,就算是對簿公堂也不能算是錯。
最多,隻能說她們愚忠,不懂得靈活變通。
林庭風自然也明白這一點,冷沉的目光落在宋言汐肩上的披風上,眼神一瞬變得陰鷙,“你方才果真在屋中睡覺?”
宋言汐抿了抿唇,神色有些不自然道:“我昨日染了風寒還未好,吃過飯便歇下了。”
“是嗎?”
兩人視線對上,宋言汐清亮的眼神中沒有半分心虛。
可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。
想到林老夫人曾暗示過他,宋言汐對他不忠,他頓時篤定她剛才肯定不在屋中!
林庭風隻覺得自己腦袋綠的厲害。
這個賤人,她怎麼敢?!
林庭風漲紅著臉,呼吸也越來越急促,很快被憤怒衝昏了頭腦。
他也顧不上什麼丟不丟人,大步走上前,一把扯下了宋言汐身上的披風。
嘴裡怒喝道:“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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