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靖國公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,便是封了莊詩涵所住的院子,裡裡外外都由他的心腹把守。
彆說是有人進出,就算是一隻蒼蠅經過,也會被侍衛斬於劍下。
莊詩涵聞言更氣了,沉著一張臉道:“我看爹真是老糊塗了,我跟風哥可是皇上賜婚,他難不成要抗旨不遵?”
回應她的,隻有外頭並不清晰的童謠聲。
討了個沒趣,莊詩涵黑著臉回屋,正想著要不要弄點藥把侍衛藥倒偷跑出去,就聽到窗戶外響起三聲輕扣。
“風哥!”以為是林庭風冒險前來,她小跑著過去開窗。
結果窗戶打開,外頭隻有一隻信鴿。
莊詩涵心中一陣苦澀,去取出竹筒裡的信件看著,失望的心情瞬間被憤怒給取代。
這個宋言汐,虧得她之前還覺得她可憐,沒曾想知人知麵不知心,她竟如此惡毒。
明明是她害得將軍府青黃不接,不主動拿出嫁妝認錯便算了,居然還敢報官,害得她的風哥不僅被皇上斥責,還挨了打!
不過就是些身外之物,如此摳摳搜搜,眼皮子也忒淺了點,也難怪風哥對她沒有任何興趣。
到底是閨閣女子,格局太小,難堪大用。
莊詩涵諷刺地笑笑,找出紙筆,快速寫了一封信,讓貼身丫鬟藏在裡衣裡帶了出去。
整整三日,將軍府上大夫不斷,可個個都是信心滿滿前來,垂頭喪氣離去。
他們想不明白,不過是板子打出的皮外傷,天氣又算不得炎熱,傷口為什麼就像是見了鬼一樣難以愈合。
最後一個大夫離開時,衝著林老夫人搖頭道:“將軍這傷若是後日還無痊愈跡象,便讓府上著著手準備後事吧。”
“庸醫,居然敢詛咒我兒!來人啊,給我拖出去打!”
老夫人氣得哆嗦,砸了半個屋子的瓷器,才像是想到什麼一樣,著人來請宋言汐。
人來了幾波,卻連院門都沒能進去。
奉命前來的婆子沒辦法,隻能隔著院牆高喊道:“煩請夫人修書一封送回言家,請言老爺子出麵,邀神醫出山為將軍診治。”
她自認比起之前,已經足夠客氣,沒想到一轉頭就看到了拿著大掃把的兩根竹。
竹枝小臉一沉,“打!”
兩個大掃把迎麵而來,砸的說話的婆子抱頭鼠竄,留下一句“你們給我等著”跑走了。
竹枝掐著腰,扭頭啐了一口,“不知道的以為多大臉呢,還讓老爺子出麵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東西!”
難得的,端著臟水盆出門的竹雨沒嫌她說話難聽,隻皺眉提醒另外兩根竹,“下次動作慢一點,白臟了一個盆,怪可惜的。”
聞著空氣中飄來的惡臭味,三根竹齊齊後退。
宋言汐剛好出門,默默止住了腳步,看向她道:“回去洗個手,我帶你們出去看場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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