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枝更覺得驚奇,“你也跟著姑娘學得能掐會算了?”
竹雨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,將府上不久前來了位神醫的事同她講了一遍。
“世上還有此等奇人?”竹枝趕忙看向宋言汐。
看那模樣,就差直接問她是不是事先知情。
因為無論怎麼看,這人的行徑還有今日將軍府外那些不明身份,卻句句都在煽動百姓的人,都像是錦王府那位的手筆。
宋言汐微抿唇,眼底閃過一絲懊惱。
竹雨瞪了竹枝一眼,岔開話道:“姑娘,該用午飯了,等會兒吃完飯還要出門。”
想到要為小奶團挑禮物,宋言汐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,點頭答應。
竹枝還想說什麼,被竹雨拐著胳膊強行拖走。
等離遠了些,她才開口道:“這幾日莫要在姑娘麵前提起錦王殿下。”
“姑娘同你說的?”竹枝問。
竹雨搖頭。
竹枝看著她想說什麼,到底隻是歎了一口氣,拉著她走了。
“母親,詩涵都還未嫁進將軍府,您怎能擅自動她的嫁妝?”林庭風滿眼失望。
林老夫人眼神閃躲,“什麼你的她的,詩涵郡主早晚都是要嫁進來的,左右都是一家人……”
“母親!”林庭風一抬手打翻她手中的藥碗。
他質問道:“若不是我主動問起,母親是不是就不打算將昨日的事情告知我。”
險些被飛濺的瓷片傷到,林老夫人不由地冷了臉,“你還在病中,這些瑣事不必讓你知道。”
她說的是不必,而不是不想。
對於自己的母親,林庭風無疑是了解的。
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她,“母親難道覺得自己所作所為,沒有半分錯?”
“我有什麼錯?”林老夫人更生氣了,指著地上的碎瓷碗質問道:“我是擔心你身體,親自為你煎藥錯了,還是當初跟著你爹出征時,十月懷胎生下你錯了?”
提及傷心處,她已是滿臉淚水。
當初她偷偷隨軍出征時,不知自己已有孕在身,在軍營之中躲躲藏藏了好幾個月,最後肚子實在是藏不住了才被人知曉將軍夫人的身份。
邊關多苦寒,缺吃少穿,她幾乎是拚了半條命才生下孩子。
林庭風是知道這段過往的,所以這幾年,無論出什麼事情他對林老夫人都是縱著,讓著。
可今日的事情,她確實有錯。
隻是想著她的脾性,林庭風到底怕她氣出好歹來,語調委婉道:“母親,方才是兒子說錯了話,您彆跟兒子一般計較。
兒子是個大男人,怎能在妻子還未出門的時候,便偷偷用了她的嫁妝呢?”
不等林老夫人反駁,他又道:“詩涵是國公府嫡女,又是皇上親封郡主,金尊玉貴的,他人本就覺得兒子高攀,若是此事傳揚出去,朝堂同僚還有京中百姓該如何看待咱們?”
林老夫人越聽,臉色越難看。
這話有道理是有道理,可是這錢,去哪兒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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