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快又抹起了眼淚,聲淚俱下道:“風兒,都是母親無用,既護不住詩涵郡主的嫁妝,也攔不住那宋氏花錢請人抹黑你們的名聲。”
“母親這是何意?”林庭風擰眉。
林老夫人看了他一眼,隻是哭不說話。
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。
林庭萱看得著急,脫口道:“宋氏花錢讓人在京中到處散播不利於你和嫂子的謠言,如今外麵說什麼的都有,昨日還有人嚷嚷著,要去禦史台告狀呢!”
“你們就沒讓人攔著點?”林庭風臉上的血色一瞬褪去。
他才剛挨了板子沒幾天,若是禦史台在此時再上奏彈劾,朝中文武百官如何想且不說,皇上必會因那些言論對他心生厭惡。
若真是如此,往後便是真的晉升無望了。
林老夫人訕訕,“烏壓壓好幾百人,如何攔?”
再說當時人多眼雜的,真要讓人去攔,萬一有人渾水摸魚偷了那些箱子裡的東西走,她找誰說理去?
一看她心虛的模樣,林庭風頓時明白了她的真正想法,憋得雙眸通紅,咬著牙問:“母親,我昏過去之前有沒有同你說過,我這頓板子因何而挨?”
林老夫人不假思索道:“還不是宋氏那個賤……”
“夠了!”林庭風厲聲喝止。
見他發飆,母女倆同時縮著脖子後退了半步。
林老夫人還想嘴硬,觸及到他憤怒的目光,又把話咽了回去。
那高昂著的腦袋,似是在說:“我沒錯,你再怎麼說我也沒錯。”
林庭風隻覺得心累,閉上眼睛道:“你們先出去吧。”
“風兒……”
“出去!”
母女倆同時一抖,對視了一眼,趕緊往外走。
走出逐風院,林庭萱迫不及待開口道:“母親,您看哥哥這是什麼態度啊,他從前根本不會這麼對我們。”
以往的林庭風,對母女二人可謂是有求必應,落差太大她一時間很難接受。
林老夫人臉色陰沉,“是啊,你哥哥從不這樣。”
“是宋氏,定然是她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法子,挑撥哥哥與我們之間的關係!”林庭萱恨得咬牙。
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因宋言汐,被那肮臟惡臭的馬夫欺辱沒了清白,她恨不得現在就衝到靈犀閣活剮了她。
這半個多月,她全靠著這點恨意支撐才能活下來。
回頭看了眼逐風院,林老夫人捏了捏手中的佛珠,冷冷道:“隨我去趟靈犀閣。”
聞言,林庭萱的臉上瞬間沒了血色。
她恨宋言汐,卻更怕她。
自從知道那夜的事是她指使後,她整宿整宿的做噩夢,夢裡全是宋言汐冷笑著來找她索命。
她不明白,明明一切都是母親所為,她最多不過是不懂事欺負了她那麼幾次,她至於那麼記仇嗎?
“怕什麼?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,也難怪宋氏敢算計到你的頭上。”
林庭萱嘴唇微微顫抖,“母親,我沒……”
“行了,我不想聽你的解釋。”林老夫人不耐煩打斷。
轉身之際,她說:“宋氏如今就是一條瘋狗,若是不能壓下她的氣焰,任由下去,她絕不會放過將軍府任何一個人。”
“那可怎麼辦?”
林老夫人怒其不爭道:“無用的眼淚給我收回去!”
“隨我去靈犀閣,我倒要看看,今日這頓家法宋氏逃不逃得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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