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卿冷笑,“你說胡言便是胡言?證據何在。”
“證據?”林庭風話鋒一轉,問:“嶽母認定桃花對夫人下了迷藥,又可有證據?”
“你!”言卿怒極,卻又偏偏無法反駁。
若不是方才親耳聽到,她壓根不知道女兒在將軍府受了這諸多委屈,更不知迷藥一事。
可她深知自己這親家的德行,這種上不得台麵的齷蹉事,又的確像是她的手筆。
看著勝券在握般的林庭風,宋言汐幽幽問:“將軍怎知,我們拿不出證據?”
林庭風脫口道:“不可能!”
桃花人都已經死了,死無對證,哪來的證據?
對上宋言汐那雙冷淡自若的眸子,林庭風心頭狠狠一跳,原本十分的篤定變為了八分。
再一想辦事一向不算牢靠的自家母親,他的心沉了沉,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。
宋氏敢如此自信,手中必然握了充足的把柄。
所以這段時間,她並非是如他所想那般,不願同他撕破臉躲著他,而是在默默蓄力等待給他致命一擊。
果然是最毒婦人心!
林庭風恨得咬牙,麵上卻不敢表露分毫,隻滿臉厭惡道:“你若是想要一紙休書,我寫給你便是,沒必要揪著一句胡言亂語大做文章,讓人看了笑話去。”
聽著他厚顏無恥的話,知情的不知情的都沉默了。
邱夫人用不算大,卻足夠眾人聽到的聲音道:“活得久見識就是不一般,你瞧瞧,如今這臉皮都能拿來築城牆了。”
“你胡說什麼!”莊詩涵憤怒地看向她。
不等她再說什麼,林庭風低聲嗬斥道:“詩涵,不得無禮,這是邱夫人。”
莊詩涵脫口道:“我管他什麼秋夫人冬夫人,如此出言不遜,都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她說著,上下打量了一番邱夫人,蹙眉道:“我觀你並非長命之相,還是多積點口德吧,免得遭報應。”
此話一出,院內靜的落針可聞。
大家都屏氣凝神地看著邱夫人,生怕她一口氣上不來,被活活氣暈過去。
徐夫人扶住她,冷眼看向莊詩涵,“素日裡便聽聞靖國公家有個行事出格的女兒,如今一見,還真是半點禮儀規矩不懂!”
莊詩涵對這張臉有印象,卻不記得具體是哪家的夫人,忍不住反駁道:“整日裡規矩長規矩短的,哪家的規矩說過,讓你們自家的閒事管不完,把手伸到彆家來?”
“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。”
“不比您,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愛操心,也不怕老的快。”
“你!”徐夫人捂住胸口,臉色比邱夫人還要難看。
宋言汐趕緊走上前,從衣袖裡掏出一瓶丹藥打開,倒出兩顆分給兩人讓她們服下。
兩人接過正要放入口中,就見一道身影衝上前來,直接將她們手中的藥碗打落。
“什麼東西都敢吃,你們不要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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