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難搞的人,她就越喜歡。
尤其是像墨錦川這種身份尊貴的天之驕子,一朝殘疾自雲端跌落,心中不知藏了多少不能對外人言的不甘與憤恨。
她要是能把他的腿治好,讓他重新站起來,以後這個人的命就是她的,讓他往東絕不會往西!
如此優質的男人,若是能成為她的裙下臣……
莊詩涵眼底閃過一抹嬌羞,輕咬下唇,聲音軟綿綿道:“錦王殿下言重了,殿下的奴才如何懲處,自然是殿下說了算。”
氣氛一時有些微妙。
宋言汐看著黑著一張臉,拳頭都恨不得捏碎的林庭風,暗歎自己的感覺果然沒錯。
這二人的感情,可遠不像他們之前所說那般,至死不渝。
反倒是,各有各的算計。
本以為要有熱鬨看,宋言汐正猜測著林庭風能忍多久,就聽墨錦川突然冷笑一聲。
那雙看向莊詩涵的眸子裡,滿是譏諷。
“王爺,你……”莊詩涵俏臉微白,輕咬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。
墨錦川不耐打斷她,好笑反問:“本王竟不知,父皇何時給了詩涵郡主管教本王的權利?”
管教二字一出,莊詩涵臉上一瞬沒了血色。
林庭風也跟著變了臉色。
墨錦川可是當朝王爺,皇上親子,除了皇上皇後和在清禪寺養心的太皇太後外,還有誰膽敢管教他?
除非是嫌棄自己的九族命太長!
林庭風雖心中有氣,卻也知顧全大局,立即站出來解釋道:“王爺息怒,詩涵絕沒有僭越之意,隻是她身為大夫,想要儘一份綿薄之力罷了。
還請王爺看在她初心不壞的份上,原諒她言行無狀之舉。”
莊詩涵回過神來,忙不迭點頭。
她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,感受到來自墨錦川身上的威壓,隻能暫時選擇閉嘴。
捕捉到她眼底的不甘,林庭風突然有了想法,大著膽子道:“詩涵畢竟是神醫穀弟子,王爺何不讓她看看,興許真有根治之法。”
聞言,莊詩涵不由得挺直了腰板,眼底多了得意。
在這個醫療並不發達的時代,神醫穀這三個字,對與這些人無異等同於神仙下凡。
就連周邊幾國,也是常年花費重金懸賞神醫穀弟子的下落,可謂是一人難求。
“是嗎?”墨錦川扯了扯嘴角,似笑非笑道:“本王怎麼聽聞,神醫穀中曾有規定,曆代弟子外出行醫時皆需隱藏身份,不得借此技入朝為官換取榮華富貴。
違者,廢其右手逐出門外。”
他每說一個字,莊詩涵的臉色就難看一分。
尤其是聽到廢其右手,她更是忍不住尖叫道:“彆說了!”
墨錦川整理著袖口,眼皮都沒掀一下,“看來這些,詩涵郡主都是知道的。”
說著,他抬眸看向宋言汐,問:“明知故犯者,當如何?”
宋言汐一臉坦然,“不知。”
要不是狠掐著手心,她肯定要繃不住當場笑出聲來。
她還從未見過墨錦川如此刻薄的模樣。
尤其是他還裝的一本正經,就好似這誅心的話,是出自彆人之口與他沒有任何乾係。
這欠揍的模樣,也不怕哪天走夜路時被人套了麻袋,悶頭狠揍一頓。
與她忍笑的眸子對上,墨錦川眉梢微挑,“永安郡主為何這般看著本王,可是本王麵前有什麼臟東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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