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,三位軍醫齊齊搖了搖頭,這才告退。
離開前,劉軍醫說:“程將軍的胳膊已經沒什麼大礙,隻是這兩天最好不要騎馬,免得出汗導致傷口潰爛流膿。”
程端原本還想嘴硬,說自己沒關係不能耽誤趕路,聽到最後幾個字果斷閉嘴。
想著大軍行軍不可耽擱,墨錦川吩咐道:“留一位軍醫和兩個將士原地照顧程將軍,其他人吃過早飯後整裝出發。”
程端大驚失色,“王爺不要末將了?”
墨錦川:“待程將軍歇息兩日,養好身體,再來邊城與大軍會合。”
“絕對不行!”
“這是軍令。”
“那王爺還是斬了末將吧。”
看著一臉視死如歸的程端,墨錦川眼底多了慍色,“你敢違抗軍令?”
程端:“不敢。”
“所以王爺還是斬了末將吧。”
把他一個人丟下,還不如砍了他來得痛快。
眼看墨錦川已然到了忍耐的邊緣,宋言汐忙開口道:“王爺息怒,程將軍的外傷其實並不算嚴重,雖然不能騎馬,可馬車還是能坐的。”
程端眼前一亮,脫口道:“郡主高見!”
他話都先說在前麵了,墨錦川再拒絕,反倒顯得格外冷血無情。
罷了,便讓他同林庭風兩人一輛馬車,左右再有兩日的功夫便能抵達邊城。
程端好似明白了什麼,搶先一步道:“王爺若是讓我跟那毒婦同乘,還不如直接砍了末將算了。”
墨錦川黑了臉,“那你隨糧車一道。”
營帳內安靜了幾秒。
程端看看宋言汐,又看看他,語調有些憋屈道:“王爺要砍了末將直接說就行了,不必如此。”
暗一提醒道:“主子,糧車被燒毀了大半,隻搶救下來幾輛裝米麵的車。”
裝米麵的車,自然是坐不得人的。
聞言,墨錦川的臉更沉了,“軍中可還有其他馬車空閒?”
不等暗一回答,程端忙道:“王爺不必憂心,末將可以同暗統領一起坐在車轅上。”
墨錦川眸色冷沉,“隨你。”
“這怎麼可能,她究竟是什麼人?”莊詩涵翻找出被她塞在箱子最底下的解藥,臉色難看至極。
此毒若是沒有解藥,便是她,也絕不可能那麼輕鬆就把毒給解了。
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?
林庭風脫下濕透的外衫,頭也不抬道:“許是湊巧也說不準。”
“湊巧?”莊詩涵冷笑,篤定道:“絕不是湊巧,她的醫術也並非是嘴上說的,隻看了幾本醫術那麼簡單。”
雖然她也不願意相信,卻不得不承認,宋言汐是有幾分真本事在身的。
可她一個世家小姐,未出閣之前出侯府大門的次數說不定兩根手指都數得過來,她又是哪來的機緣與人學醫?
林庭風動作一頓,蹙眉看向她,問:“詩涵可是看出了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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