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其搞那些虛的,倒不如多為活著的人打算。
擔心邱宗平手上沒輕重,莊詩涵估算著時間,甚至連等會兒往哪個方向假摔都已經考慮好了。
可下一瞬,她聽到墨錦川冰冷的嗓音響起,“你既如此瞧不起軍中將士,何必不辭辛苦,隨軍奔波千裡前來邊城。”
話落,周圍幾人臉上的憤怒瞬間化為了諷刺的笑。
小將更是忍不住冷哼一聲,小聲譏諷道:“還能因為什麼,千裡迢迢跑來找男人唄!”
邱宗平冷冷瞪了他一眼,嗬斥道:“還不住口?”
小將不服道:“我又沒說錯,哪家好人假的姑娘男扮女裝,一點臉皮不要直接住到將軍營帳的,人家永安郡主怎麼不這樣?
論起醫術,她多厲害啊,經她手治過的兄弟就沒一個不缺胳膊少腿……”
“趕緊滾!”邱宗平忍不住給了他一腳,自己先疼的黑了臉。
一陣哄笑聲中,莊詩涵俏臉微白,看向墨錦川的眼底滿是難以置信,“王爺這是要趕我走?”
墨錦川眸色冷淡,“郡主受封於陛下,本王自然無權趕你。”
不等莊詩涵鬆一口氣,他話鋒一轉,諷刺道:“本王若是郡主,心中所求既已得到,必不會留下自取其辱。”
他沒提林庭風半個字,卻字字指向林庭風,就差直接說她就是如將士們所言,追著男人才來的軍營。
莊詩涵臉上驟然沒了血色,下意識辯解道:“我入軍營之前,並不認識風哥。”
可她的解釋,無人在意。
大家更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。
莊詩涵最初身份暴露,要被趕出軍營之時,倒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為了治病救人,報效大安而來。
可比起每日早起晚睡,甚至連一日三餐都沒時間吃的幾位軍醫,他在邊城的兩年清閒的就像是無關人等。
每次所謂的手術過後,她都美其名曰的要休假兩天,將那些她認為傷的不重的將士儘數推給其他軍醫。
一次兩次倒也算了,可她次次如此,反倒是每月初的義診一次不落。
兩年下來,她在邊城的名聲水漲船高,甚至還得了一個美人醫仙的虛名,深受百姓愛戴。
至於在軍中……
除了身有官職的將領外,尋常的將士想找她診個脈看個病,都很難見到廬山真麵目。
這一樁樁一件件底下的兄弟們可都記著呢。
此前不過是因為林庭風為邊城守將,而她又是郡主身份,兄弟們害怕像他們一樣被穿小鞋,敢怒不敢言罷了!
看著眾人恨不得撕了她的眼神,莊詩涵意識到不能這樣下去。
她站起身來,朝著墨錦川走了兩步。
邱宗平警惕地上前一步,攔住她,“你想做什麼?”
莊詩涵諷刺地笑笑,反問道:“邱將軍是覺得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,能傷了堂堂戰神?”
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,邱宗平等人隻覺得心頭一震。
他默默讓開,一雙眼睛卻死死地盯著莊詩涵,生怕她有什麼不軌的舉動。
莊詩涵走到墨錦川的麵前停下,壓低聲音道:“人多眼雜,王爺可否換個地方說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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