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是這樣一個曾創造神跡的人,竟說她治不了?
莊詩涵輕咬下唇,眼底帶著懊惱,“錦王的腿部神經已經徹底壞死,沒得治了。”
林庭風聽不懂這些專業術語,有些不甘心問:“你可上手看過?”
他想著墨錦川脾氣不好,又曾對莊詩涵有偏見,或許不會乖乖配合治療。
可他話音剛落,莊詩涵瞬間就惱了。
她憤怒質問:“你這話是幾個意思,覺得我不肯用心治?”
不等林庭風解釋,她一股腦道:“手法,針灸,藥浴這些我統統都試過了,他的腿毫無反應。”
林庭風聽的眉頭緊皺,剛想問什麼,就聽莊詩涵語帶譏諷道:“你以為你能想到的東西,我會想不到?”
她說著,也不管林庭風的臉色有多難看,自顧自繼續道:“他腿部的肌肉萎縮的並不嚴重,我擔心他是故意裝給我看,趁著喝茶的時候潑了他一杯熱茶,可他連眉頭都沒眨一下。
但凡他有那麼一絲痛覺,我都能儘量嘗試。
你說,我怎麼治?
就算是大羅金仙在世,也做不到讓枯木逢春。”
莊詩涵越說越生氣,惡狠狠道:“宋言汐根本治不了錦王的腿,她昨晚分明就是估計激我,好叫我當眾立下軍令狀。”
三月之期一到,她便會成為眾矢之的。
不說彆的,光是錦王殿下的那些舊部,得知自己空歡喜一場,非要在她的身上撕下來一塊不可。
到時她聲名儘毀,落得個人人喊打的地步,彆說是邊城容不下她,便是京中也再不會有她容身之地。
這個宋言汐,當真是好毒的心腸!
聞言,林庭風臉色更沉,“詩涵,此事是你太衝動了。”
莊詩涵直接氣笑了,反問他:“我當時就應該不張嘴,等他們幾個繼續告你的狀,好叫錦王殿下順藤摸查出真相,然後用囚車壓你回京人頭落地是吧?”
她心中有氣,語氣也格外的衝。
“早知道此事後患無窮,當時我就不該昏了頭,任由你去冒險爭這勞什子軍功。
如今封賞沒影子不說,反倒是惹了一身騷,錦王殿下那是什麼人,真讓他查出點什麼,等著你我的就是萬劫不複。”
莊詩涵紅著眼圈問:“風哥,你說我到底是圖什麼?”
林庭風聽得心中警鈴大作,趕忙拉住她的手,溫聲道:“詩涵你彆生氣,我並非怪你,是那毒婦詭計多端故意設計害你。
她定是看我二人夫唱婦隨,因而心生嫉妒才故意如此。”
莊詩涵咬了咬牙,恨恨道:“且等著吧,她敢這麼設計我,我肯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林庭風又安撫了她兩句,見她情緒平複才提及正事。
他道:“詩涵,錦王殿下腿疾一事非同小可,昨夜你當眾立下軍令狀,想來前往京中送信的探子早已出發。
你不能再留在此地,借口嶽父大人身體不適回京侍疾或可免災。”
“你讓我當逃兵?”
“你是軍醫,並非軍中將士,何來逃兵一說?”
不等莊詩涵再開口,林庭風不容拒絕道:“我這便讓人著手準備,你三日後就出發。”
“我不走。”
對上他滿含不悅的雙眸,莊詩涵冷冷一笑,問:“風哥,誰說隻有醫治好錦王殿下的腿,才是大功一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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