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過之處,皆帶起一陣香風。
將士們紛紛看傻了眼,一時竟做不出任何反應。
宋言汐握著筷子的手微頓,不由地看向坐在人堆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徐嘯,心下有些意外。
外祖父與大舅母口中的徐將軍,為人正直且不近女色,平生唯一的愛好也不過是一口美酒罷了。
即便百聞不如一見,可徐將軍怎麼看,也不像是會請歌姬前來助興之人。
難不成,是……
對上宋言汐一言難儘的眼神,墨錦川似笑非笑問:“徐將軍不是那種人,難不成本王是?”
心思被戳穿,宋言汐臉上浮現出一抹難為情,正欲解釋,餘光就瞥見一個姿容妖豔的女子扭著細腰走來。
她腰上係著鈴鐺,一步一響,清脆的鈴鐺聲入耳顯得格外好聽。
隨著她的靠近,宋言汐隻覺得異香撲鼻,人也瞬間警覺了起來。
舞娘麵上戴著銀色的珠鏈,更襯得五官精致,眼神嫵媚的活像那勾人的妖精。
彆說是在場的男人了,就連宋言汐看了,都有些招架不住。
她仔細辨彆,確認香味無毒後這才放下心來。
見那舞娘似是要往墨錦川身邊靠,宋言汐自覺往一側挪了挪。
瞥見她的動作,墨錦川眼底閃過一絲不悅,掀眸看向那笑靨如花的舞娘,問:“何事?”
舞娘笑盈盈道:“奴名紅香,紅沙城人士,今日前來是為紅沙城的父老鄉親,前來拜謝王爺的救命之恩。”
她說著,身體一軟竟直接跪了下來,兩行珠淚自眼角滑落,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。
底下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你謝就謝吧,哭哭啼啼的做什麼?
其餘跳舞的舞娘亦是沒料到這出,一時分了心,就連提前編排好的舞蹈都亂了套。
不知是誰突然喊了那麼一嗓子“這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”,嚇得原本就手足無措的舞娘們跳的那叫一個亂七八糟,有個彆膽小的更是站在原地哭了起來。
“這麼好的日子,哭什麼啊,真是太晦氣了!”
“就這兩把刷子居然還敢出來跳舞,都還沒我扭的好,誰請的人啊,也不說多花倆錢找幾個好的。”
“你看我乾啥?咱們王爺跟將軍又不喜歡這一套,誰閒的沒事乾整這個?”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頓時傻眼了。
程端直接聽笑了,喝了口酒道:“還彆說,邊城的兄弟個個都挺謙虛,比京中那些個辦個屁大點事都要吹得人儘皆知的貨可好太多了。”
“程將軍就彆取笑兄弟們了,這真不是我們搞的。”
“這麼多年,將軍府什麼時候有過女人啊,王爺跟將軍不喜歡這一套,誰會上趕著沒事找事。”
“你們說,會不會是小邱將軍的手筆?”
“可拉倒吧,他昨天半夜和幾個兄弟跟林將軍喝完酒切磋的時候手上沒收住,一人屁股上挨了十棍在床上躺著呢。”
“真不是你們乾的?”程端砸了砸嘴,覺得味不對。
他趕緊放下酒碗站起身,正要提醒墨錦川當心,就見那上一秒還弱弱跪著的舞娘瞬間暴起,拔下頭上的金簪朝前狠狠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