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宗平搖搖頭,他向來沒有窺探他人隱私的習慣。
尤其是讓他覺得討厭的人,看一眼都嫌多,就更彆提讓他注意了。
徐嘯:“我倒是隱約記得,畢竟活了這麼多年,還是頭一次見這麼醜的風箏,還以為是京中最近新時興的樣式。”
他難為情地笑笑,“主要兩個小女也是第一次見,覺得很是稀奇飯桌上多念叨了幾句,徐某就多看了幾眼。”
他仔細想了想,道:“第二日,詩涵郡主應是抵達邊城第二日的時候,就將那個風箏升起來了。”
墨錦川淡聲問:“其中可有規律?”
他已然明白了宋言汐為何會在這種時候,關心那勞什子風箏。
“規律?”徐嘯皺眉,“那風箏看著又大又重,當時詩涵郡主叫了好幾個人過去幫忙,在院子裡來來回回試了許多趟,才終於讓那風箏懸於高空的,好像放上去就沒放下了過。”
難不成,真是她多心了?
宋言汐正想著,就聽徐嘯開口道:“王爺稍候,我這就讓人將那風箏取下來。”
“不必。”
“不可。”
墨錦川與宋言汐同時開口。
兩人四目相對,一瞬之間心意相通。
徐嘯忍不住輕咳一聲,道:“這幾日,末將都是按照王爺的吩咐,讓底下的人十二個時辰輪番守著詩涵郡主與林將軍的住處,並未有任何異常之處。”
墨錦川眉梢微動。
何時吩咐的,自己如何不知道?
捕捉到某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,墨錦川想到什麼,勾了勾唇道:“做得好。”
聽著他一語雙關的話,宋言汐隻覺得耳尖像是火燒一樣,燙的厲害。
他分明是故意。
隻是此事確實是她做的不地道,趁著人昏睡不醒,假借著他的名義用他手底下的人,便是再好脾氣的人也該生氣吧?
察覺到二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微妙,徐嘯趕在邱宗平意識到不對之前開口道:“王爺遇刺的消息已經放了出去,半個時辰後城門便會關閉,對外說的是行刺王爺的凶手暫未抓到。
百姓雖情緒憤慨,目前倒還算穩的住。”
“回京送信的人多安排幾批,除了正常的八百裡加急之外,水路陸路皆要加派人手。
另,派人連夜前往其他城鎮調糧,存儲起來以備不時之需。”
待墨錦川話落,宋言汐忙補充道:“徐伯父,外出送信借糧之之人最好是不曾進過城的將士,走的時候便隨身帶好乾糧,這一路最好都避著人走。”
如此,既能保證信送回京中的概率增大,也可防範這些人將時疫沿途帶過去。
若他們真不幸染病,屍體便不會出現在人群密集之地,相繼的影響也會更小。
徐嘯沉重的點點頭,道:“我這就下去吩咐。”
他轉身欲走,又忽然想到什麼,轉身看向宋言汐道:“若無要緊之事,郡主這幾日就被彆出府了,外頭不太平。”
宋言汐柳眉微蹙,問:“徐伯父這是想讓我做縮頭烏龜?”
徐嘯一怔,脫口道:“你這姑娘,怎得對自己說話也這麼難聽?”
他歎了一口氣,解釋道:“許軍醫和詩涵郡主他們已經在救治症狀較輕之人了,他二人的醫術雖不能說是登峰造極,卻也都是個中好手。”
剩下的話他沒繼續,可宋言汐聽明白了。
她直接道:“我乃神醫穀穀主的弟子,徐伯父無須擔心我會給劉老他們添亂。”
“你也是神醫穀弟子?”邱宗平沉著臉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