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莊詩涵的手沒事,外頭恨不得闖進來的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,嘴上也不繼續罵罵咧咧了。
隻是剛剛叫嚷最凶的幾個人,此刻難免顯得有些尷尬。
一人忍不住問:“你手沒斷喊得那麼厲害乾啥,搞得我還以為你手被人給砍下來了。”
他說著還嫌不夠,也不管莊詩涵的臉色難看不難看,繼續道:“要我說這女人就是矯情,這麼點事情嘰嘰歪歪個沒完沒了,有什麼話不能回家關起門來說?”
“誰說不是呢?這一出鬨的,知道的是她搶了彆人的男人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彆人搶了她的。”
“你們沒聽說嗎?前天七胡同裡死的那家男人,就是被詩涵郡主治的隻剩一條腿,家裡實在是揭不開鍋就喝藥死了。”
“真的假的,她治病還要砍腿?”
原本聽到那些閒話,莊詩涵還勉強站得住,可當她聽到有人質疑她的醫術時,瞬間不淡定了。
一群愚昧的刁民,都求到她的麵前了,竟還有臉質疑她?
莊詩涵的目光鎖定說話那人,在他繼續開口之前冷聲道:“若再有人說一些莫須有的話,故意煽動大家的情緒,今日的問診想來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。”
一聽問診要停,周圍的人瞬間跟那人拉開距離。
他們紛紛道:“我們跟這個人可不認識,不給他一個人治就行,跟我們可沒關係。”
那人頓時怒了,接連喊出幾個名字,怒道:“你們來的路上可沒少說這女的壞話,她跟人搶男人的事還是王三親口說的,現在他娘的裝什麼裝!”
聽著這話,人群中卻沒有一人開口反駁。
害怕疫症傳染,大家都提前找東西蒙著臉,全身遮的嚴嚴實實的,就算是親爹娘來了也認不出誰是誰。
隨便他喊,哪怕他喊破嗓子,隻要他們不承認自己是誰,總不能有人過來扒他們臉上的布吧?
不能怪他們不講究,做人可以講義氣,但前提是自己得有那個命。
命都沒了,說那些還有屁用。
“好啊,你們想裝死是吧?”明白那些人的想法,出頭的人瞬間怒了。
他憤怒發的衝進人群,想要把他剛剛喊的幾個人拉出來,剛靠近就被最近的幾人齊心協力推了出去。
有人直接警告他:“自己找死可彆拖累我們,我們還想要郡主給治病呢。”
“吵吵什麼?”李軍醫剛去人家中問診回來,看著這眼前鬨哄哄的一幕隻覺得頭疼。
他都不用問,一猜就是因莊詩涵而起。
冷著臉排開眾人,李軍醫看到莊詩涵第一句話就是:“詩涵郡主,這裡是醫館不是軍中。”
少拿她那一套臭脾氣出來,可沒人願意伺候。
莊詩涵聞言,頓時火冒三丈。
隻是她還沒等開口,就見李軍醫似是認出旁邊站著的宋言汐,臉上嚴肅的表情一瞬間柔和了不少。
他道:“前頭亂糟糟的,不是說話的地方,郡主隨我來吧。”
莊詩涵瞬間氣笑了,脫口道:“裡頭全是重症的病人,傳染性極強。
怎麼,這外頭是容不下,非要她去裡頭做什麼?”
李軍醫反問:“如何就去不得?”
不等她說什麼,他冷聲繼續道:“詩涵郡主可彆忘了,軍中並非隻有你一個軍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