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那個女人假借看病的名義把你叫到了自己的房中,然後你一坐下就開始脫衣服?”
聽著宋言汐的複述,奚臨羞得滿臉通紅,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此乃他畢生之恥!
見他點頭,宋言汐又問“你見她脫衣,為何不轉身跑出去,反倒讓人捉奸成雙?”
奚臨瞪圓了眼,忙道“呸呸呸,什麼叫捉奸,我分明是著了那個女人的道。”
一想到宋言汐那句為何不跑,他用雙手遮住了臉,悶悶道“那會兒不是年紀小,沒見過什麼世麵,一見到那陣仗當時就腿軟的走不動道了。”
“原是如此。”
聽著她聲音含笑,奚臨不由地放下手,就見宋言汐臉上帶著你不用解釋,我什麼都懂的笑容。
明白了什麼,奚臨頓時急了,脫口道“你這什麼眼神,我可一向潔身自好。”
他冷哼了一聲,繼續道“我要真是那種不三不四的人,墨錦川也不能同我做朋友這麼多年。”
這一點,宋言汐無法反駁。
注意到她眼底的紅血絲,奚臨皺眉問“這兩天一夜你是不是就沒合眼?”
宋言汐“中途歇息過。”
見他一臉“休想忽悠老子”,她無奈道“就算我頂得住,馬也頂不住,更何況我們還帶著傷者。”
她這話半真半假,用來糊弄人卻也足夠了。
奚臨應了一聲,道“老李頭去給你弄飯了,你若不困便再等會兒,好歹吃點東西暖暖身子。”
他說著,看了眼尚在昏睡中的產婦,緊皺眉頭道“今晚你怕是回不去了。”
宋言汐是被胃部一陣翻江倒海的痛意給疼醒的,睜開眼才發現劉軍醫和李軍醫都守在旁邊。
她坐直身子,隻覺得肩膀和脖子又疼又麻,好似不久前剛被人打了一頓。
摸到身後靠著的牆壁,她這才意識到,自己竟然坐著睡著了。
“醒了?”劉軍醫眼底的擔憂瞬間消失不見,聲音冷的仿佛能凍死人。
宋言汐應了一聲,活動著脖子問“劉老怎麼過來了,什麼時辰了?”
一道冷嗖嗖的男聲在門口響起,“你睡了兩個時辰了。”
宋言汐低喃“我怎麼睡了那麼久?”
劉軍醫冷哼一聲,氣不打一處來道“一天兩夜沒合眼,你那哪是睡了兩個時辰,分明是昏了兩個時辰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宋大夫是真能耐,若換作旁人怕是早就鼻血橫流死過去了,她倒還能站得住。”奚臨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滿是譏諷。
劉軍醫緊跟著道“有如此體魄,還做什麼大夫,不如就近找個道觀跟著辟穀修仙算了。”
奚臨把裝著熱粥的碗重重往桌上一放,冷冷道“出城救人就帶一頓乾糧,怎麼沒餓死你。”
宋言汐一噎,答不上話。
他們說的都是事實,由不得她不承認。
看奚臨那興師問罪的架勢,怕是已經問過與她一同回來的將士,知道了其中細節,再找借口就沒意思了。
見她不說話,奚臨站在劉軍醫身後,拱火道“您瞧她的眼神,滿滿都是不服氣。”
宋言汐眉心跳了跳,正要提醒他不要胡說八道,就聽劉軍醫道“老夫眼睛好使著呢。”
突然被懟,奚臨還有些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