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言汐並未聽懂話中的深意,隻一本正經的誇讚道“王爺刀工了得,經王爺手雕出的東西,想來也醜不到哪裡去。”
“確實。”墨錦川唇角微勾,眼底的笑意更深了。
但凡宋言汐此刻抬頭,哪怕隻一眼,也能看出他此刻笑得活像一隻修行千年的老狐狸。
她更不會想到,遠在千裡之外的錦王府裡,有一間藏滿了與她有關東西的密室。
其中不乏她從小到大的畫像,與之對應的木雕,甚至還有他托輕雲舅母在她生辰之日轉送給她,結果卻被她嫌棄丟在一邊不肯看一眼的小木劍。
密室就藏在他的書房後,與當初她為他治病時的地方,僅有一牆之隔。
“殿下,這個叫烏什麼的到底行不行啊,圍著一具破屍體看了半天,這血肉模糊的能看出什麼?”
嬌嬌用羽扇遮住口鼻,一臉嫌棄道“依妾看,他怕是瞧不出什麼名堂,擔心您怪罪在這兒故弄玄虛呢。”
她不由輕笑,餘光觸及到聞祁冰冷的眸子,身體頓時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頭一般倚靠在他懷中。
嬌滴滴問“殿下,妾新做的這紅梅鬥篷,好看嗎?”
紅色張揚似火,領口圍著一圈潔白的狐狸毛,更襯得她肌膚勝雪,飛揚的眉眼比之從前更似他記憶中那人的模樣。
聞祁眸色驟然一沉,在一聲嬌俏的驚呼中將人打橫抱起,丟下一句“孤有要事,烏先生慢慢看”大步朝著帥帳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,是什麼要事不言而喻。
旁邊的士兵們眼都看直了。
任何時候,女人在軍營都是稀罕東西。
尤其是這種美麗妖嬈的極品,他們可能一輩子也就見這麼一次。
說不眼饞那是糊弄鬼的。
遠的不說,就說今天夜裡,軍中一百個裡麵就得有九十九個半夜睡不著覺想女人的。
可他們也隻能想想。
那可是太子殿下的女人。
彆說是動她一根頭發,就算是一個不小心沒管住眼睛多瞟了兩眼,都有可能因此賠上一雙眼珠子。
待到兩人和一乾侍衛的身影徹底消失,一老兵痞吞了下口水道“看看那小腰扭得,真他娘帶勁兒,也不知道殿下吃不吃的消。”
“聽你這話的意思,還想替殿下分擔分擔?也不看看你有幾顆腦袋夠砍的。”
“一看你這嘴上沒毛的貨,就知道還是個雛,恐怕連女人的小手是什麼滋味都沒摸過吧?”
小兵一聽,頓時急了,“你這老鰥夫瞧不起誰呢,我是還沒娶妻,可我看過比她好看一百倍的女人!”
“呦呦呦,吹牛皮誰不會,就你小子這貨色能碰見多好看的妞。”
“大安軍營裡的那個女軍醫,雖然跟她長得很像,但是比她要好看的多!”
老兵痞聞言,不由得愣了一瞬,隨即撓了撓頭道“你彆說,我見過那小娘們的畫像,這倆人還真挺像的,我說我看著怎麼那麼眼熟。”
他還想說什麼,忽聽一旁動手摸骨的烏鈞冷聲道“二位若想活命,便將方才所言爛在肚子裡。”
二人對視了一眼,聯想到什麼,頓時隻覺脊背陣陣發涼險些站不穩。
回過神來,他們齊齊朝著烏鈞一拱手,“謝先生提點。”
烏鈞頭也不抬道“去回稟殿下,此人絕非大安錦王。”
“現……現在?”小兵滿眼惶恐。
在這種時候去打擾太子殿下的雅興,先生這不是明擺著讓他去送死嗎?
他即便一百個膽子,也不敢啊。
還是老兵痞腦子活絡,眼珠子滴溜溜一轉,當即應道“煩請先生稍後,我們這就去請太子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