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言汐捏了捏,從形狀和沉甸甸的重量不難分辨出這是什麼。
雖然數量算不得多,卻極有可能是老兩口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家底。
她不能要。
“你這孩子,給你你就拿著,是不是嫌少?”
黑暗中,宋言汐看不清吳大娘的臉色,卻能從她的語氣中聽出她很不高興。
不等她再拒絕,吳大娘強勢道“你要還認我這個大娘,就拿著,明天讓平川帶你到鎮上扯身衣裳去。
這眼瞅著就過年了,再穿我老婆子的衣服實在是不像話。”
說著,她又像是想起什麼,叮囑道“明天賣了東西要還有剩下的,看看夠不夠給平川也做個短襖,哪怕是做個坎肩也成呢。
說到底,自己的男人還是得自己疼,彆人誰管啊!”
怕自己囉嗦太多,宋言汐不樂意聽,吳大娘也沒再說什麼,帶著她摸黑出了門。
堂屋裡,墨錦川雖時不時同吳伯說上一句話,眼睛卻從始至終都沒離開過房門。
吳大娘出來一看,當即笑道“真是個沒出息的,我還能吃了你家媳婦啊。”
說著,她拍了拍宋言汐的手背,道“去吧,再不去,你家平川待會兒該找我要人了。”
被她如此揶揄的多了,宋言汐也習慣了,不會像最初三兩句話的功夫便臉紅的要滴出血來。
如今冷淡自若的模樣,倒更像是墨錦川杜撰出來的那個不可一世,私奔後因為過不了苦日子,就愈發瞧不上他區區一個護院的千金大小姐。
還彆說,這種揣著明白裝糊塗,甚至還能光明正大欺負一下人的感覺,當真是妙不可言。
天寒地凍的,尤其是夜間更甚,哪怕是堂屋裡燒了火盆也扛不住透骨的寒氣。
吳大娘很快坐不住,喊著吳伯回去歇了。
臨回屋前,她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墨錦川一眼,這才轉身離開。
老舊的木門並不隔音,夫妻倆即便刻意壓低了嗓子說話,聲音也照樣傳了出來。
吳大娘鬱悶道“他爹,我瞅著平川這孩子要個有個要樣有樣,哪兒哪兒都挺不錯的,你說他媳婦咱就瞧不上他呢。”
“瞎說什麼呢,我看他們兩夫妻挺好的,你彆跟著瞎操心。”
吳伯頓了頓,絞儘腦汁好不容易才想到一個詞,悶悶道“他倆應該是彆人說的什麼相敬如賓吧,客客氣氣的不挺好的。”
“放屁,誰還沒過過日子啊?”
“你看看你,怎麼沒說兩句話又急了,天底下的夫妻那麼多,總不能每家都像咱們家一天天吵吵鬨鬨的吧。”
“吳東升,你什麼意思,我這兩天給你好臉色了是吧?”
“我什麼也沒說,睡覺吧。”
“睡就睡!”
夫妻倆的悄悄話,以吳伯的一聲驚呼收尾。
那聲音,光是聽著都疼。
過了一會兒,屋內又響起吳大娘的聲音,“平川這一天到晚的睡堂屋也不是個事,這麼下去,他倆啥年頭才能抱上孩子。”
她頓了頓,似是下定決心般道“不成,我得想想辦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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