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輕飄飄的女聲,忽然從門外傳來。
聲音不高,很平淡,卻像一把刀,割斷了花白頭發男人的話“李驍,確實是我李無疆的男人。就算他毫無理由的殺人,隻要是在國外,殺了也就殺了。誰又能把他怎麼樣?誰又敢把他,怎麼樣?”
陳主任的嘴角,猛地一抽。
坐著的其他人,眼瞳猛縮,嘩啦一聲站起,腰板筆直,雙手貼在腿上,目不斜視看著對麵。
哢,哢哢。
兩個人,一前一後走進會議室時的腳步聲,如同一人。
最先進門的,是個穿著戎裝的短發少女,左手拿包,右手拿著個水杯,清澈眸光飛快掃視室內所有人後,閃到了旁邊。
哢。
一隻軍靴,踩在地上時發出的聲音,就像打在陳主任心尖上,讓他情不自禁再次挺了下腰板。
李無疆。
一身戎裝的李無疆,邁著她那雙一米一五的長腿,背著雙手,緩步走進了會議室內。
該用什麼樣的形容詞,來形容李無疆的身材相貌?
沒有任何的語言文字。
隻能說站在她旁邊,號稱四九小公主的丁小浪,稚嫩的讓人不忍看。
四九第一美女蘇七七,要是也站在她身邊,就是個幫她掃地的丫鬟。
如果非得找個最合適的形容詞,來形容李無疆的完美,那麼隻能是這三個字——李無疆!
也隻有“李無疆”這三個字,才能形容李無疆的完美。
哢,哢哢,這個女人踩著軍靴,緩步走到會議桌正中座椅前,大馬金刀的落座。
丁小浪則快步走到旁邊桌前,從包裡拿出筆記本,打開,雙手十指張開,做好了隨時打字的準備。
李無疆抬起戴著白手套的右手,往下輕輕一按,標槍般站著的陳主任等人,才嘩啦落座。
李無疆沒出現之前,陳主任還曾經吼,就算李驍是李無疆的男人,他也會怎麼地怎麼地的來著。
但當李無疆到場後,年近六旬的陳主任,卻滿臉唯李戰神馬首是瞻的忠肝義膽樣,絕口不提剛才的話。
是誰在說,軍人頭可斷血可流,就是氣節不能丟的話?
來來,來,誰說的誰站出來,對李無疆吹胡子瞪眼試試!
正襟危坐的丁小浪,眼角餘光看著陳主任等人,暗中撇嘴,不住的罵老狐狸。
在座的各位,無論放到哪個國家,都是些頭可斷血可流,唯獨氣節不可丟的鷹派人物。
但他們的氣節,在李無疆麵前,則是最廉價的東西。
當然,逢年過節李無疆不得不給這些老狐狸問安時,他們就會翹起二郎腿,滿臉長輩的慈祥,和風細雨的和她討論,母雞不下蛋還是個母雞嗎的問題。
李無疆再怎麼氣得臉色鐵青,也會如實回答沒有小公雞的配合,母雞本事再大,也無法下蛋。
李無疆摘下左手的白手套,五根水嫩光滑的纖指,緩緩彎曲著,淡淡地說“丁小浪,記錄。”
丁小浪立即點頭。
陳主任等老狐狸,立即豎起了耳朵。
李無疆看著她的手指,曼聲說“即刻起,四九城所有維護社會治安的力量,不得接近錦繡城彆墅區一千米內。除了來自天東的那輛車,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。違者,以間諜罪論處。時間,暫時定為十二個小時。”
噠,噠噠。
丁小浪手指敲打鍵盤的聲音,透著說不出的靈性,就像精靈在跳舞。
蘇七七的家,就是錦繡城彆墅區。
陳主任等人都麵無表情,好像木頭那樣。
噠噠聲未落,李無疆又說“聯係長空薛戰天,膽敢擅自回國,格殺勿論。”
“通知金字塔、扭腰那邊的相關單位,全盤接手處理兩河文化、金滿堂投資,處理一切事宜。傷者住院,死者就地火化,這事就算了。傷者命大,死了白搭。”
“至於沙漠地區的某傭兵軍團異動,不用再盯梢了。敢犯境,殺無赦。”
會議室內十多號人,隻有李無疆在說話,下達一道道命令。
她根本不和任何人商量,也沒打算和誰商量。
她就是金口玉言,說出來的每一個字,都是聖旨。
陳主任等人,隻有聽著,無條件服從的份。
“散會。”
李無疆慢條斯理的戴上白手套,輕輕吐出了這兩個字後,站了起來。
嘩啦一聲,陳主任等人齊刷刷的起立。
李無疆邁步走到門口時,陳主任大著膽子問“我想知道,李驍真要惹大了——”
李無疆頭也不回,輕聲說“他如把天捅破,我就能幫他補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