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種表示親近的意思,和蘇菲昨晚的努力,有著直接的關係。
範斯塔全家,並沒有絲毫“賣兒求榮”的覺悟,隻會看到李驍擁著蘇菲出來後,發自肺腑的欣慰。
這是因為他們很清楚,蘇菲能成為李驍的女人,老範能成為他的小弟,要比範斯塔全家男性、已婚女性去喂螞蟻,未婚女性給人當丫鬟,最終慘遭折磨而死的,要好上一萬倍不止。
李驍接過朱莉遞上的香煙,等她彎腰雙手捧著火機點燃後,又問“你還有資格去參加嗎?”
範斯塔回答“相關網站的首頁上,明確表明,我還是候選人之一。”
“那就行。到時候,你準時參加酒會就好。”
李驍站起來“我有事要外出,幫我準備一輛車子。”
範斯塔一愣,脫口問“晚上,您不參加酒會?”
李驍笑了“我去不去的,沒多大用處。誰會認識我?”
可您不去,我心裡沒底啊。
範斯塔嘴巴動了動,又把這句話咽了回去。
李驍也沒再說什麼,拍了拍老範的肩膀,走向門口。
範斯塔全家連忙追了出來,蘇菲輕聲問“我熟悉籬笆的道路環境,我給您當司機?”
“不用。有導航。”
李驍笑著搖頭,開門上車,駛出了範斯塔莊園。
車子剛消失,範斯塔就給朱莉使了個眼色,又和幾個兄弟說了句,走向了遠處的草坪。
李驍故作神秘的態度,讓範斯塔全家都摸不著頭腦,他們必須好好商量下。
雖說朱莉昨晚也沒睡好,但籠罩著全家的死亡陰影散去後,她的精神麵貌,要比前幾天好了太多,牽著蘇菲的手,來到了後院小湖邊。
湖麵上,幾隻白天鵝在歡快的戲水,不時發出嘎嘎的叫聲。
“蘇菲,我現在感覺好像是在做夢。要不是掐自己很疼,我都懷疑,我是在夢中。現實中的我,早就被族長推進螞蟻坑內,被噬咬成白骨了。”
朱莉抬頭,緩緩掃視著無比熟悉的家園,滿臉劫後餘生的心悸。
蘇菲因為知道的晚,所承受的精神壓力雖然猛,卻是來的快,去的也快。
尤其昨晚摟著她的王子睡了一宿,今早又大著膽子做了點什麼,滿心都是幸福。
她很清楚,母親把她叫到這邊來,所為何事。
她猶豫半晌,覺得還是讓全家安心為上,低聲說“媽,很不巧,我當前正處在生理期。”
朱莉臉色稍變。
蘇菲連忙又說“但他很喜歡我。還說,希望我能給他生個,生個可愛的小寶貝。而且,我也為他——”
她的聲音越來越低,低著頭露出秀美的鵝頸,都變成了粉紅色,聲音雖低,卻很清晰“有的東西,味道怪怪的,一點都不好吃。”
朱莉笑了。
讓蘇菲難為情的行為,本身就是恩愛夫妻的閨房之樂,何況李驍,還是範斯塔全家的救世主呢?
李驍能拯救她全家,固然有利用他們的意思,朱莉覺得,年輕美貌又單純的蘇菲,也在其間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。
家裡的男丁,始終為讓全家過上最好的生活而努力。
那麼在家族即將毀滅時,蘇菲無論付出何種努力,都不會遭到嗤笑,隻會贏得全家人的感謝。
朱莉想了想,湊在蘇菲耳邊“蘇菲,其實女孩子在生理期間,要想取悅你的王子,除了你說的這種外,還有很多表達方式。”
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,蘇菲的臉,也越來越紅,不住的輕咬著嘴唇。
她開始期待,天能早點黑下來。
夕陽,西下。
當西邊天際最後一抹餘暉,全部被黑暗吞噬,籬笆這座世界有名的國際大都市,也迎來了她豐富多彩的夜晚,看上去比白天少了幾分風塵,多了幾分如夢如幻的浪漫。
浪漫之都會所。
一輛黑色的轎車,徐徐停在了台階前。
穿著紅色工裝的服務生,立即快步走過來,彎腰打開了車門。
一身黑色西裝,白襯衣紮著領結,滿頭白發卻精神飽滿的範斯塔,邁步下車。
看到是他後,服務生臉上的笑容,立即僵了下。
範斯塔家族遭到滅頂之災的事,整個高盧知道的人並不多,但不起眼的會所服務生,消息卻很靈通。
“他不是已經出局了嗎?怎麼今晚又來參加酒會了?”
服務生心裡這樣想時,卻也知道就憑他的身份地位,最好還是少關心這些事,乾好本職工作就行。
他臉上再次浮上熱情笑容時,就看到一隻水晶細高跟,從車內緩緩的探了出來。
站在車門前的範斯塔,立即微微彎腰,抬起了右手。
服務生以為,下車的女性,會是範斯塔夫人。
畢竟今晚的酒會可是重大場合,前來參會的嘉賓,都是成雙成對。
在範斯塔攙扶下,款款下車的女性,卻是一襲白色露肩晚禮服、銀發披肩的蘇菲。
高貴典雅,卻單純的蘇菲剛下車,就成了大廳門前,所有人矚目的對象。
服務生正為蘇菲的美貌傾倒時,有人冷哼“哼,比爾先生,今晚如此重大的場合,也是隨便哪個人,都能來參加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