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未落,李驍就有些後悔了。
上官柔柔卻滿臉的歡喜,接連用力點頭,打字,說她就是李驍的私有品,讓乾啥,就乾啥,這麼簡潔明了的形容詞,她竟然沒想到,簡直是太笨了。
李驍真想把她那纖纖十指,掰斷,拉倒。
手倒是伸出去了,卻在她腦袋上輕揉了下。
上官柔柔立即嚶嚀一聲,骨頭酥了那樣,癱倒在他膝前,霞飛雙頰,呼吸急促。
李驍的手——
等空氣中,開始彌漫某種氣息後,李驍才猛地驚醒。
連忙縮回手,對不住輕顫的上官柔柔低聲喝道“以後再敢勾引我,我打斷你的手!”
上官柔柔——
她貌似沒勾引李驍,是他那隻手不老實,用那麼大的力氣,好吧?
不過,她可不敢辯解,更不敢去讀李驍的心思,隻是垂首不語。
李驍看著她,半晌,認真的說“我保護你,是遵守當初的承諾。並不是,垂涎你的美色。這一點,你要牢牢的記在心裡。”
上官柔柔微微點頭。
“我希望,你以後,能變得堅強起來。或者說,能變成正常的女人。有你自己的思想,生活,愛情。最後,找到你真心喜歡的人,組建你自己的家庭。”
李驍站起來,抬腳走向門口“我說的這些,好好想想。明天,等我電話。”
不等上官柔柔說什麼,李驍開門,揚長而去。
李驍已經和陸梓琪說好,今晚不回家,要陪上官柔柔說話,幫她安排下以後的人生。
結果——
李驍不敢再呆下去了。
上官柔柔給男人的感覺,和荊然拚命塑造的那種感覺,大同小異。
荊然是以致命的邪惡,來蠱惑男人。
上官柔柔,卻是以致命的懦弱,亂人的心神。
荊然的邪惡,是荊老太刻意培養出來的。
上官柔柔的懦弱,也是荊明義苦心培養的,現在卻變成了天然。
李驍麵對荊然的邪惡,始終能保持足夠的冷靜。
上官柔柔的懦弱,卻能輕鬆讓他身不由己。
致命的,就是危險的。
君子不立危牆之下,千古名句。
阿彌陀佛。
車子停在小區樓下後,李驍才把上官柔柔趕出腦海,抬頭看去。
那個窗口,竟然是亮著燈的。
就在李驍抬頭的瞬間,有個人影,映在了窗簾上。
陸梓琪雙手托腮,遙望著星空,任由思緒,信馬由韁。
一切,正如李驍所料的那樣。
馮美珠在適當的時機,讓陸梓琪警覺到了,某個聯盟的存在。
尤其這個聯盟存在的理由!
陸梓琪沒有責怪馮美珠,也沒責怪任何人。
相反,她還很欣慰。
麵對陳惠禎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,陸梓琪本人,都怕會被改變,那天對李驍說出,如果有那麼一天,一定要親手殺死她,也不要變成那種人的話了。
那麼,馮美珠等人為李驍著想,又有什麼不對的?
她更不怕被孤立。
這是因為,她有足夠的信心,隻要她沒變成陳惠禎那樣的人,隻要站在這兒,一回首,就能看到她的丈夫。
陸梓琪回頭。
李驍靜靜的站在她背後,
陸梓琪眼裡,閃過一抹欣慰的神色,接著又看向了窗外。
李驍摟住她的纖腰,像過去無數次那樣,腦袋挨著腦袋,誰也不說話,一起看著外麵,發呆。
他們沒有問對方,今晚說好不回家的,怎麼又回來了。
隻要她在。
隻要他在!
這就足夠!!
當那聲來自遠處的笛聲,被夜色徹底稀釋後,陸梓琪才打了個哈欠,慵懶的說“困了。”
十幾分鐘後,臥室的燈,熄滅。
李驍抬手,摸著被老婆親吻過的右腮,說“有件事,我得征求你的同意。”
“說。”
梓琪老婆的聲音,從上方傳來,特空靈。
“但說來話長。”
“那就慢慢說。”
“你能下來嗎?”
悉悉索索過後,李驍溫香軟玉滿懷,心裡踏實了很多。
他開始從去荊然家做客說起,一直說到,他為什麼從上官柔柔那兒回來。
李驍絕對是有什麼,就說什麼。
包括上官柔柔會讀心術,在她家裡時,手不由己的事,全部說了一遍。
陸梓琪靜靜的聽著,不發一言,好像睡著了那樣,呼吸幾乎不可聞。
李驍感覺眼皮子沉重時,陸梓琪說話了“一切,都按照你說的去做。這件事,我會在明天上午的會議上,宣布。”
李驍嗯了聲,稍稍緊了下胳膊。
心裡,更踏實了。
陸梓琪輕聲說“你不要責怪她們的逼宮。”
李驍困意全消。
她又說“她們,也是為你著想。”
“我不喜歡被人控製。”
李驍淡淡地說“更不想,成為上官柔柔那樣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