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轉為逆來順受的模式,看到她在女王模式中,竟然把許克打成那樣,嚇得拚命夾腿時,就不清醒了,本能去讀李驍的心思。
她“聽到”李驍的心聲後,隻想昏過去。
卻又不敢昏,甚至都不敢哀求,隻能用力咬著嘴唇,低頭,雙膝打軟,腳步踉蹌,走了出去。
李驍看著地上的許克,滿臉的憐憫,正要雙手合十,念一聲佛號,說幾句諸如“色字頭上一把刀,施主你這是自找的”的話時,背後有人說道“阿彌陀佛。色字頭上一把刀。施主,你這是自找的,怪不得彆人。”
這誰啊?
敢搶我的台詞!
李驍鼻子又歪了下,回頭看著李東,暗中狠狠罵了個什麼。
李東滿臉的悲天憫人,快步走到許克麵前,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些東西。
隨身攜帶的急救包。
李東在知道,要來明珠後,就做好了流血犧牲的充分準備。
李東要救許克,為子孫後代積德,李驍也懶得和他搶生意,抬腳走人。
陸梓琪站在長椅前,望著這邊。
上官柔柔躲在她背後,低著頭,不住的攪衣襟。
“處理好了嗎?”
等李驍走過來後,陸梓琪輕聲問。
“沒什麼麻煩,那人咎由自取。”
李驍壓根沒把許克被踢傷,當回事,隨口說了句後,看向了上官柔柔的右腳。
她踩著的白色細高跟上,血跡斑斑。
眼前,也浮上“上官女王”,細高跟狠踢在許克臉上的那凶殘一幕,耳邊又響起了她的“汙蔑聲”,李驍眉頭皺起,低聲訓斥“擦擦你鞋子上的血!”
上官柔柔慌忙坐在長椅上,彎腰除下右腳鞋子,從小包裡拿出濕巾,剛要擦,李驍又說“站著擦!”
站著擦?
就是金雞獨立式。
上官柔柔沒任何的猶豫,立即站起來,左腳踏地,右腳俏生生的翹起,雙手用濕巾,用力擦著鞋跟。
雖說早在今生緣總部的會議室內,陸梓琪就看出,上官柔柔特怕李驍,絕對是唯命是從。
但看出李驍故意刁難她,她卻沒有絲毫違逆,隻會絕對服從後,陸梓琪還是愣了下,微微搖頭,正要勸他,彆這樣欺負她,話到嘴邊,卻又改為“我們先走吧。”
梓琪老婆很聰明。
尤其在感情這方麵。
這要是換成彆的女孩子,儘心嗬護李驍三年,他覺醒後,卻到處沾花惹草,即便不鬨著喝藥上吊的,三天兩頭的冷戰,玩分手,或者失望的轉身離開,是免不了的。
她卻無動於衷。
從不理睬,李驍在外有多少女人,和那些女人的關係,深淺等等。
陸梓琪這樣做,不是放縱李驍,不在意妻子的尊嚴,更不是不懂,愛情是自私的道理。
而是因為,她很清楚,她家小傻子,從來不主動沾花惹草,都是那些花草,主動沾惹他。
李驍最愛的是她,也拚了命的,來拒絕那些女人,維係倆人的愛情。
既然李驍沒有對不起她,始終迷戀她,陸梓琪又何必多事,鬨得倆人不好?
她要做的,就是讓李驍,始終迷戀她,就好!
要不是這樣,陸梓琪早就對李驍,儘到她當妻子的責任,和義務了。
繼李無疆、馮美珠,丁小浪等人之後,又冒出來個致命懦弱的上官,陸梓琪已經麻木。
李驍怎麼對待上官柔柔,那是他的事,也有他的道理,陸梓琪沒必要插手。
“嗯。走。我聽說,附近有條手工街,專售世界各地的藝術品。”
李驍嗯了聲,動作很自然的,挽起陸梓琪的胳膊,笑著走向了公路。
他走出十多米後,回頭。
上官柔柔還站在長椅前,金雞獨立式,不停的擦鞋跟。
還用眼角餘光,瞅著他。
看到李驍回頭後,上官柔柔哆嗦了下,慌忙更用力的擦了起來。
“你看看她。我真是不知道,該說什麼好了。”
李驍抬手,輕拍了下額頭,滿臉的生無可戀。
陸梓琪也有些無語,卻說“以後,你彆動不動就訓她。對她溫柔點。你現在,就是她的全世界。”
“我是她的全世界?此言差矣。老婆,你根本不知道,她為什麼,主動拽著那個人去綠化帶內。”
李驍滿臉的不屑,隨口把他“看出”上官柔柔對許克,說了些什麼的話,簡單講述了一遍。
陸梓琪——
李驍遠遠的,衝上官柔柔訓道“過來!我不叫你,你是不是要擦到世界末日!?”
眼角餘光始終看著他的上官柔柔,慌忙抬腳穿上細高跟,顛顛的跑了過來。
滿臉,都是討好的笑。
特容易讓人,聯想到一種叫小哈巴的可愛動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