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龍快婿!
小白很清楚當前,李驍見到張婉約的心思,有多麼的急切。
車子剛來到姑母的籬笆牆前,她正要踩刹車時,卻又抬腳,順勢加了一腳油門。
車子立即瘋牛般呼嘯著,碾壓過低矮的籬笆牆,衝到了殘破的木屋前。
小白這才一腳,踩下了刹車。
車子還沒停穩,李驍就開門跳下去,一個箭步撲到門前,推開了房門。
他剛看到一張老胖的女人臉,還沒反應過來,就聽到張婉約哭喊他的聲音了。
可算是盼到救星了!!
狂喜?
在水麵上被倒懸了一整天,下麵全是鱷魚,終於被放下來的那種感覺?
此次時刻,沒有任何的語言文字,能形容張婉約的心情。
她隻是用最快的速度,撲向李驍。
縱身入懷!
她摟住李驍的脖子,兩條腿絞住他的腰,臉趴在他肩膀上,放聲痛哭。
她這樣子,讓屋內的姑媽三個人,外麵的小白,都看呆了。
姑媽三人還好說點,不明白倆人的關係。
但小白知道啊。
張婉約可是死老大的丈母娘!
還是去年之前,一天不把他罵個狗血淋頭,都睡不著覺的那位。
現在——
偏偏!
無論是姑媽三人,還是小白,甚至包括李驍,都沒覺得張婉約這樣子,有什麼不對勁。
他們隻能從張婉約淒慘的痛哭聲中,真切感受到,她內心的頂級惶恐。
還夾雜著無法原諒自己的悔恨!!
她以為,因為她的緣故,李驍最後的幾張王牌,已經砸了出來,被早就蓄勢待發的帝眼會,給凶狠的剪掉。
從此,在國內橫二跋三,在西方橫行霸道的女婿,就成了一頭沒牙的老虎。
但他為了確保繆斯等人的安全,卻又必須幫帝眼會,做一些隻有他才能做到的事。
即便張婉約,聽沈盈盈說出那番話後,飛躍台伯河上的大橋求死,卻也無法改變殘酷的事實。
“我為什麼要答應你爸,陪他一起來羅馬?”
“我如果不來!那些砸碎,怎麼可能拿我設套,來逼你拿出最後的王牌,趁機剪除?”
“都是媽不好!媽該死。”
“李驍,我對不起你!!”
張婉約邊哭,邊用拳頭,在李驍背後用力捶打。
李驍——
就算母後大人感覺對不起他,咬舌自儘之類的不好嗎,乾嘛要活生生錘死他的凶狠?
聽她邊哭,邊說出這番話後,姑母三人才稍稍明白,那會她為什麼閉嘴不語了。
杜鵑啼血般的哭聲,讓姑母都忍不住熱淚盈眶,連忙抬手擦了擦眼。
等她放下手後——
心臟,砰!!
籬笆被碾過的院子裡,不知何時,已經出現了數名黑衣人。
這些人,從台伯河裡爬出來的鬼魅那樣,錯落有致,靜靜的站在那兒,一動不動。
但他們的眸子裡,散出的光澤,卻比最冷的冬天淩晨,天邊最遠的那顆星,還要更冷!
姑母和其中一個人的目光,對視了下後,渾身的肥肉,竟然哆嗦了起來。
他們,是誰!?
羅馬小貝和卡姆,也終於發現了那些人。
他們用力攥著漁叉,隻覺口乾舌燥,想狂吼,卻又不敢;想丟下漁叉,抱頭逃走,依舊不敢。
那些人,就是趁著夜色,慢慢從空氣中滲出來的死神。
幸虧,車前還站著個女孩子。
個頭嬌小,卻前凸後翹的讓人煩。
尤其那張小童顏,讓人忍不住想雙手擰住她的小臉蛋,看看是不是個真人。
姑母三人看到小白後,驚悸的感覺,明顯好了許多。
李驍動作特自然的,雙手托著張婉約,任由她酣暢的嚎哭,淋漓的懺悔,一動不動。
永不倒的山,那樣!!
李驍很清楚,張婉約能哭出來,喊出來,對她有著莫大的好處。
要不然,事後絕對會大病一場不說,還有可能會留下強大的心理陰影。
直等她嘶啞的哭聲,逐漸變成哽咽。
等她渾身繃緊的肌肉,和神經都放鬆下來。
李驍才輕聲說“媽,你睜開眼看看。”
看什麼?
張婉約用力抽了下鼻子,緩緩抬起頭,睜著朦朧的淚眼,看向門外。
就在她抬頭的瞬間!
小白和那九個黑衣人,忽然全都單膝跪地,右手撫胸,齊聲斷喝“夫人!我們,就是李少的王牌!我們,安在!!”
此時此刻——
再也沒有任何的辦法,能比小白,李修肆等人,用這樣的實際行動,能讓張婉約心安。
能讓她!
確定,女婿依舊是!!
那頭擁有鋒牙利齒的猛虎!!!
讓包括帝眼會三大巨頭在內的所有人,都深深的忌憚。
六道精騎,是楊逍為愛子傾心打造的絕對王牌。
除了她和李驍之外,就連那個名滿天下的人渣之王,都指揮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