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她這樣說後,秦玉潔立即把刀子拿開。
荊然的臉色,也好看了很多。
她卻低頭,又喝了口水,才盯著足尖輕聲說“我看到了很可怕的景象。可我的本能告訴我,最好不要說給你們聽。如果我迫於秦玉潔的威脅,坦誠出來,對在場的各位,都不會有好處。”
她用力抿了下嘴角,繼續說“但我可以,給大家幾個片段。你們自己去聯想,去悟。無論悟到了什麼,最好也彆說出來,自己明白就好。”
“冷月。”
“寒風。”
“白雪皚皚的山巔。”
“不知多少年前。”
“沒有眼睛,和心臟的白袍年輕人。”
說到這兒後,荊然忽然打了個冷顫,幾乎用儘全身的力氣,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“天機。”
冷月寒風山巔之類的,大家都能明白。
不知多少年前,也是很古老的意思。
沒有眼睛和心臟的白袍年輕人——
沒有眼睛可以,人能活。
沒有心臟的人,怎麼活!?
再聯想“不知多少年前”這個詞彙,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為,那個沒有眼睛和心臟的年輕人,其實是個死了很多年的人?
這個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年輕人,在冷月下的山巔上,這也沒什麼古怪的。
但“天機”是什麼鬼!?
天機,就是冥冥之中的某些事情,注定,絕不能泄露的意思?
一個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年輕人,怎麼和李驍扯上了關係?
更讓他變成了“冰凍”人!!
上官柔柔拚命絞儘腦汁,去聯想這些片段時,李無疆顫聲說“我相信,她說的話。不要,再為難她。我們當前,應該團結起來,幫李驍度過當前難關。”
陸梓琪立即點頭,表示同意。
她們都選擇相信了荊然。
因為她們,都相信某些詭異的事,始終存在。
荊然臉色更加緩和,對衝著她眨眼睛的上官柔柔,低聲說“不要試圖捕捉我的心聲,因為那對你沒好處。但你可以,去試著傾聽李驍的。看看能不能,發現有用的信息。”
上官柔柔尷尬的笑了下,剛要回頭,就聽荊然說“李無疆快受不了了。這時候,我們還需要矜持麼?”
需要嗎?
不需要嗎?
需要嗎?
不需要!!
陸梓琪等人對望了眼,隨即垂首,速度飛快。
片刻後,滿室皆春。
陳惠禎的臉,卻比寒冬臘月屋簷下的冰溜子,還要冷!
堂堂馬可家族的大族長,尤其在剛和李驍友好會晤過後,打道回府的半路上,竟然被他的人,用火箭彈鎖定,威脅不準前行半步。
不然,大家一起玩完。
關鍵是,這些由繆斯培養出來的死士,也不知道為什麼攔截她。
隻是奉命。
這讓老陳無比的憤怒,恨不得化作一道光,嗖的飛到小醜比麵前,把他活生生的掐死後,再詢問這是為什麼!?
唯一讓老陳心理平衡些的是,她剛加派人手,從各個方位都牢牢鎖定繆斯莊園,隻需她一聲令下,那邊就會在轟然巨響中,全部雞犬升天時,接到了亞曆山大和大神燈的電話。
他們當前所處的環境,比陳惠禎好不了多少!
帝眼會的三大巨頭,竟然在同一天,同一個城市,被死亡鎖定。
說起來,很是匪夷所思。
這都怪大家太大意了,誤以為李驍被滿足後,雙方以後隻會是“友好合作的自己人”,絕不會大動乾戈。
果然是“堅強的堡壘之所以會被攻破,肯定是來自內部。”
防禦等級最高的大神燈,在給老陳通話時,語氣還是很正常的。
可亞曆山大卻是氣急敗壞的“陳夫人,我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!”
陳惠禎冷笑“我還想知道怎麼回事呢。”
“不是你得罪了他?”
“我怎麼可能會得罪他?”
陳惠禎反問後,立馬覺得氣勢有些弱,再次冷笑“這天底下,誰有資格敢說,被我得罪了?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沒有可是!”
陳惠禎打斷他的話“如果非得說有誰得罪了李驍,隻能是你的女人!亞曆山大,我早就說過,好好管教你身邊那條沒牙的狗。咬人不疼,卻足夠惡心人!真以為我不知道,那隻高盧小雞仔,被她給帶走了嗎?”
不等亞曆山大說什麼,陳惠禎就狠狠按下了結束。
她低低的罵了聲什麼時,手機屏幕又亮了。
陸梓琪來電。
陳惠禎冷著臉,接通電話“梓琪,你是不是想祖母,跪在你腳下,才肯放過我?”
陸梓琪卻答非所問“您聽說過,解鈴還需係鈴人這句話吧?”
陳惠禎愣住“什麼?”
“李驍中邪了。渾身冰凍。快不行了。”
陸梓琪的語氣,發顫“我想,他這樣子和你有關。所以,我想請你再回來一趟。”
第二更!黑夜荊然還是看到了一些可怕的東西;李驍出事後,陸梓琪等人是真毛了手腳,就沒她們不敢做的事了;歡快碼字中;祝大家中午愉快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