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龍快婿!
上官柔柔現在很累。
不是身體上的,而是心力交瘁。
她把上官永遠和帝眼會簽訂的那份協議,看了至少八十遍。
她希望,能看出造假的蛛絲馬跡;哪怕她很清楚,就憑陳惠禎的身份,絕不會造假。
她失望了。
這份協議,確實是上官永遠為了多活幾年,不惜把唯一的孫女,推進火坑的證據!
這讓她傷心,痛苦還憤怒。
如果她不是看重親情,怎麼可能會背叛愛情,甘心嫁給默森;更對把她當親女兒對待的三娘,說出以後可能會和東土為敵的話!?
柔柔覺得自己該死。
起碼該打——
她失魂落魄般的走到臥室門口前,深吸了一口氣,迅速調整好狀態,這才抬手開門。
暗香撲鼻。
燈光柔和。
有輕輕的鼾聲,從婚床上傳來。
梳妝台上,一瓶香水歪倒;瓶蓋在地上,香氣四溢。
“我急急慌慌出門時,竟然忘記了擰上瓶蓋。”
柔柔暗中搖了搖頭,隨即看向了婚床上,嘴角浮上了幸福的弧度。
當然,如果柔柔要是知道,就在十幾秒前,曾經有個光屁股的娘們,從陽台窗口飄然離去時,特意打開這瓶香水,隻為遮掩某些不可描述的氣息;那麼,她肯定會從抽屜內,拿出千嬌追上去。
她可以“放任”蘇日娜在婚房的客廳內,和李驍條件反射。
但蘇日娜絕不能來她的臥室內。
這是她的私人領地。
神聖不可侵犯!!
柔柔悄無聲息的換上鞋子,墊著足尖走過來,掀起被子,先親吻了下酣睡中的死老財,隨後走進了浴室內。
聽著淅淅瀝瀝的流水聲,李驍睜開眼,暗中歎了口氣。
蘇日娜那番話,讓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可從沒想過蘇日娜的感受,甚至在金塔國分道揚鑣後,他就再也沒有想過她。
渣男嘛。
基本都是這樣子的。
但以後呢?
李驍該怎麼對待蘇日娜?
以後的事以後再說——
李驍習慣性的思維方式,進一步證明了他就是個,不折不扣的渣男!
他翻了個身,正準備先好好睡一覺再說時,心肝卻輕顫了下“那是誰的衣服?”
看著搭在旁邊椅子上的衣服,李驍終於想到蘇日娜在逃跑時,是光著屁股的了。
那隻200在那種情況下,該怎麼逃回她的住處,那是她的事。
李驍當前要做的,就是趕緊把她的衣服藏起來。
他一躍而起,抱著蘇日娜的衣服鞋子,撲到衣櫃麵前,藏在了最下麵。
他這才鬆了口氣,正準備回頭看看浴室那邊時,心肝再次輕顫。
陽台上有隻手,在對他揮舞。
李驍走過去——
那隻光禿禿的200,此時青蛙般的,蹲在窗外的空調外機上。
李驍低聲嗬斥“你怎麼還沒走!?”
“走泥煤!”
蘇日娜羞惱的罵了句,抬手指著遠處“那麼多人,我這樣子怎麼走?”
李驍抬頭看去。
婚房的後麵,或者乾脆說,白花會總舵的整個後院裡,至少有七八十號人,在緊張的忙碌著。
上官永遠死後,按照上官柔柔的吩咐,許克不但撤下所有的喜慶,讓整個莊園掛滿鎬素;更在後院,緊急搭建了祭奠用的靈堂。
上官永遠主宰白花會數十年,江湖人脈肯定很多。
最關鍵的是,上官柔柔“傍上”李驍後,國際影響力大增。
不說彆人,單說雲海富康陸先生吧,就詢問過李驍,他老人家要不要親自來白花會總舵,祭奠下上官永遠。
那麼,上官永遠的靈堂,肯定會搭建的超級大。
至少,得容納千人左右。
許克可是帶領上百名會員,忙活了足足幾個小時,才緊急搭建起來的。
可誰能想到——
隨著上官柔柔的一聲令下,許克又要帶人,把所有的東西都拆掉。
李驍回房之前,因他和陳惠禎在泳池邊談話,沒誰敢來打攪。
現在可以了。
因為夜深人靜,靈堂又在婚房後,許克帶人拆卸靈堂時,肯定不能嘁哩喀喳,得小心翼翼的來;以免弄出大動靜,驚擾到身心疲憊的上官柔柔。
這樣一來,很清楚自己是侵犯了柔柔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地、被發現後,就該被裝進豬籠內沉江的蘇日娜,急慌慌翻窗逃走時,怎麼走?
她很白的——
要不是窗後有一排法國梧桐,擋住了她,許克等人早就看到空調外機上,蹲著個白玉雕刻般的青蛙了。
她要是被發現,後果很嚴重啊。
李驍哭笑不得,卻又很生氣“你就是活該!誰讓你跑來這兒作妖了?”
“我就是活該!要你管?”
蘇日娜低罵“趕緊的,給老娘去拿衣服。”
李驍隻好轉身,快步走進了臥室內。
他剛來到衣櫃前——
浴室的門開了。
女孩子洗澡,不都是特麻煩的嗎?
沒有一個小時,是絕對不會出來的。
可她才進去了多久啊?
“我還怎麼給200送衣服?”
李驍暗叫了一聲苦,表麵上卻神色自若,笑問“這麼快,就洗完了?”
柔柔看著他,輕笑“本想洗澡的,卻沒多少心情。”
洗澡,也要心情嗎?
柔柔上下打量著李驍,假惺惺的問“老財,我是不是把你驚醒了?”
李驍立即雙手捂住下麵,乾笑“是啊,是啊。那個什麼,我忽然覺得,我得改改不穿衣服就睡覺的習慣。你有沒有給我準備。”
他剛說到這兒,就被柔柔打斷“可我喜歡啊。衣櫃裡,可沒有給你準備睡衣。”
李驍——
被小啞巴輕輕一拽,隻好乖乖的躺在了床上。
柔柔趴在他胸口,低聲“老財,你打我一頓吧。”
“什麼?”
李驍愣了下“我為什麼要打你?”
“因為我辜負了,你對我的愛。尤其,我還對三娘說出那番話。”
柔柔眼神黯淡“那時候,我以為我和爺爺的血脈親情,要高過愛情,高過三娘待我如親女兒般的慈愛。所以,我才辜負了你們,該打。”
“你確實該打。”
李驍能清晰感覺到,柔柔內心裡的痛苦;更知道,她當前需要開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