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龍快婿!
午夜零點。
李龍主終於從陸大的專房內,走了出來。
滿臉的得意洋洋,絲毫不介意嘴唇被咬破了;讓李日徒增,想學他給陸梓琪清洗口腔衛生那樣,給他清洗掉的衝動。
但想到這幾天內,整個龍墟的氣氛都不正常;李日連忙深吸一口氣,卻又愣住。
她,怎麼會突然間心生這種強烈的衝動!?
以前也有這種衝動。
可絕沒有這麼強烈。
李日精神有些恍惚,再看李龍主那張臉時,怎麼看怎麼帥。
不!
是英俊!!
或者說是漂亮——
“小日,在想什麼?”
在過去的半分鐘內,李驍接連詢問了李日三遍,秦五住在哪個房間;她都雙眼癡癡的盯著他,沒有任何的回應;忍不住抬手,在她眼前晃了下。
小日——
李日清醒!
小臉立即漲紅,心兒狂跳;顫聲“啊?啊!少主,您在說什麼?”
“我在說,你越來越漂亮了。”
李驍這句話剛說出口,愣住。
不對勁!!
他本想說沒什麼的。
為什麼卻——
李驍忽然回頭,看向了銅雀台方向。
午夜——
零點!!!
銅雀雖嚴關不住;子夜門開穢氣來。
是誰,在這個極其敏感的時間段;打開了銅雀台的門!?
空空大師不是說,他已經聯手李東,破了那股子邪祟?
可李驍怎麼會在突然間,又對忠心的李日,說出了這麼不尊重的話!?
銅雀台門前。
楊逍負手看天,不耐煩的催促“走了,走了!零點了,也該找地方休息了。”
“真想睡在這兒啊。”
柴慕容打了個哈欠,懶洋洋的說。
楊逍冷冰冰的“你年齡太大了。”
柴慕容——
蘇紅葉卻有些擔心“驍哥兒還沒回來,小浪自己在這兒行嗎?”
銅雀台是龍墟的心臟,絕對是最安全的所在。
蘇紅葉不擔心小浪的人身安全;但卻擔心她肚子裡,揣著的三個崽崽。
早在一個多月前,就有人24小時,全天候的陪伴小浪了。
哪怕陪護的人去上洗手間,也得喊人過來,當麵守著小浪。
就怕她在某個瞬間,忽然承受不住“高壓”,會忽然出事。
換做彆人,楊逍隻會罵聲“矯情”但裡麵的女孩子,卻是她的丁小浪。
她想了想,剛要說那就在這再等等時,就看到有人快步走了過來。
正是李驍。
“小醜比,你的新娘子呢?我還真沒想到,她會那樣聰明。竟然請老李出馬,說服陸梓琪。把她的畫像,取走了。”
李驍剛走過來,柴慕容就讚歎“由此看來,你家新娘子,可比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棺棺,聰明多了。”
沈銀冰點頭“我也是這麼覺得!”
蹲在台階上的莊純,雙手托著腮“我還以為,你滾去那麼久;再回來時,肯定會率領你的諸位美人兒,給棺棺磕頭賠罪呢。看來,她們壓根不認輸。甚至,還希望楊棺棺,去給她們賠禮道歉。”
挑——
這幾個前輩高人,難道不挑事,就活不下去了嗎?
“一群八婆!”
被戳中了肺管子的楊逍,冷哼一聲;連兒子都不搭理了,邁步走下台階;快步揚長而去。
挑事失敗後,柴慕容等人也訕笑幾聲,灰溜溜的走了。
“兒砸,你怎麼得罪那幾個老娘們了?”
就憑蘇親媽的囂張勁兒,背後罵柴慕容等人是老娘們這種事,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。
李驍可不敢接這個話茬,隻是訕笑。
蘇紅葉抬手就擰住他的耳朵,左旋“臭小子,弄那麼大一張床,還掛那種巨幅畫像。你還知道羞恥二字,怎麼寫嗎?難道說,你想做荒淫無道的商紂?”
李驍更不敢躲,隻是繼續訕笑,也沒解釋。
解釋什麼呀?
銅雀台內究竟是怎麼布置的,蘇親媽可能比他知道的,還要早。
畢竟小浪的畫像,早就掛在這兒了。
隻要小浪知道的事,蘇親媽就會知道。
她知道還收拾李龍主,純粹是一種老媽喜歡兒子,喜歡到了極點的矯情表現。
果然,蘇親媽假惺惺的訓斥了他兩句;又再三叮囑千萬不能和小浪胡鬨,要不然就拿刀給他切了去後;才在李驍如搗蒜的點頭動作中,踩著紅色細高跟,扭啊扭的走了。
子夜門開穢氣來——
看著蘇親媽的窈窕背影,李驍明白怎麼回事了。
如果隻是蘇紅葉,沈銀冰和柴慕容三人來銅雀台的話;即便是子夜開門,也沒什麼。
但楊逍和莊純倆人,本身就來曆詭異;分彆來自烈焰穀和飄渺鄉,自身就是“招魔”體質。
她們恰好又是在子夜,這個陰氣最重的時刻,打開了銅雀台的門。
那麼被空空大師給驅散的穢氣重現,貌似也就很正常了。
李驍如果今晚再住在這兒,還有可能會做夢。
而且和他住在一起的小浪——
“如果這邊的氣場,有什麼不對勁;空空大師會解決的;反正今晚龍墟內高手如雲。”
“反倒是小浪,今晚絕不能住在這兒。”
“要不然,真要是出什麼意外,悔之晚矣!”
“可是,小浪會同意離開嗎?”
“她肯定會的。畢竟她對我,幾乎就是百依百順。”
“但她心裡肯定會很失落。”
“畢竟單獨和我下榻銅雀台,對她來說意義重大。”
“如果我讓她搬出去,她會對我產生誤會。”
“可我又不能把那些事,告訴她。”
“就算她對我產生誤會,我也得把她帶出去。”
李驍很清楚,誤會和小浪母子的安全,哪個更重要。
雙方壓根沒有任何的可比性!
李驍打定主意後,輕輕推開了銅雀台的門。
他剛看向巨榻——
“哥哥!”
一聲極其清脆的喊哥哥聲,立即傳來。
小浪始終在等他,盯著房門這邊。
這聲哥哥——
帶著讓李驍無法承受的思念!
和最單純,卻不求任何回報的愛!!
更讓李驍的思緒,悠忽間回到了二十多年前。
那時候的小浪,才幾歲;梳著兩個小辮,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後麵;幾乎每隔幾秒鐘,就會喊一聲哥哥。
李驍站在門口,看著半坐在一摞枕頭中的小浪;目光貪婪,怎麼看都看不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