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龍快婿!
範寧寧嚇壞了。
更是悔恨莫及!
她明明知道陸富東對她是什麼心思,怎麼還能輕信他的話,被他從包廂內騙到辦公室來呢?
陸富東五大三粗,滿臉橫肉;說話時有口臭,瞪起眼來好像狗熊那樣可怕;而剛滿十九歲的範寧寧,則是單純小淑女一個;麵對狗熊的撲擊,她沒有被嚇癱,而是極力反抗就很不錯了。
幸好就在陸富東即將掰開她的手時,小妹忽然出現。
然後——
驚惶絕望的範寧寧,逼著自己快點冷靜下來後,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。
其實範寧寧即便閉著眼,也能想象出周圍的環境。
因為陸富東的辦公室,正是範寧寧大堂哥,在酒店當總經理時,用過的那間;範寧寧此前來過很多次,知道這是六樓;房門是實木的,不但結實,而且隔音設施相當好。
門從外麵反鎖後,範寧寧要想逃出去的可能,幾乎沒有。
因為酒店外牆是玻璃幕牆,光滑的連壁虎都爬不上來;那就彆說範寧寧了。
她當然不會坐以待斃。
範寧寧希望,她能找到繩子,垂下六樓。
可哪兒有二十多米長的繩子?
更何況,窗口是斜窗,連腦袋都伸不出去;要想完全推開,隻能借助專用工具。
範寧寧趴在窗口,往外大喊救命。
但這個時間段的外麵,正是車水馬龍最忙碌的時候;就算有人注意到了她,也聽不到她在喊叫什麼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——
範寧寧越來越絕望。
雖說小妹逃走後,肯定會打電話通知家人;問題是,小妹能從陸富東手裡逃走嗎?
“和那個壞蛋拚了!”
範寧寧終於冷靜了下來,抬手狠狠擦了下淚水,開始搜尋能反抗的武器。
她在陸富東的床頭櫃裡,找到了一把螺絲刀。
梅花螺絲刀不長,也就七八厘米的樣子。
但這已經足夠,刺穿一個人的心臟了。
範寧寧雙手緊攥著螺絲刀,接連深呼吸;躲在門後的牆壁上,耐心等待陸富東的到來。
隻要陸富東開門進來——
範寧寧就會全力,把螺絲刀刺進他的身體!
砰。
有人在敲門。
陸富東來了!!
範寧寧全身的神經,瞬間繃緊;身軀更是過電般,輕顫起來;緊張的呼吸幾乎停止,隻是更加用力的攥在螺絲刀。
太過緊張下的範寧寧,全然忘記了門是從外麵反鎖的;陸富東要是進來,壓根不用敲門。
更不會在隨後,就大力踹門。
砰——
隨著一聲巨響,很結實的實木門;門鎖竟然被外麵那個人,全力一腳踹開。
房門猛地打開,重重撞在了牆上。
接著有人衝了進來。
“呀——”
早就蓄勢待發的範寧寧,嘴裡發出一聲嘶啞,更絕望的厲叫;雙手攥著的螺絲刀,狠狠刺向那個人的心口!
很多事,想是一回事;做起來,則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就拿當前要和陸富東拚命的範寧寧來說吧,她在動手之前;已經幻想過用螺絲刀,狠狠刺進陸富東的心臟中,血花迸濺的那一幕了。
事實上呢?
她確實用出了全力;刺出螺絲刀時的時機,角度和位置,都很正確。
關鍵是衝進來的那個人,也確實沒有想到;範寧寧會藏在門後,和他拚命。
可範寧寧的全力——
她終究是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女孩子,是個剛滿十九歲的大一新生;現在極度惶恐下,刺出的這一螺絲刀時,可能連平時五分之一的力氣,都沒有。
這點力氣——
雖說成功刺中了來人的心口,刺破了他的皮膚,但也僅次而已。
“啊——”
在範靜靜的加油助威下,現在把殷太廣取而代之,被人成為“天東第一少”的秦少風;幾乎把自己的腳腕給踹脫臼,總算把門踹開;心中狂喜,衝進來後正準備歡呼一聲!
秦大少的眼前忽然一花,心口劇痛!!
那聲即將出口的歡呼,也變成了慘叫“啊!”
範寧寧一螺絲刀捅過來後,聽到“陸富東”的慘叫聲後;立即回縮,再次狠狠刺出時;也哭著大叫“壞蛋!去死吧!”
“啊——”
秦少風再次被範寧寧刺中。
這一螺絲刀,卻是刺中了他的右肩。
範寧寧接連兩螺絲刀都命中對方後,徹底放飛了自我;狀若瘋癲,第三次舉起了螺絲刀。
她尖尖的嘶叫著,正準備再下狠手時;秦少風總算清醒,完全是出於本能,不管不顧的張開雙手,撲向了範寧寧。
在危機麵前,秦少風也是玩命了。
再怎麼說,秦少風都是男人;身材修長,個高一米八;關鍵是他曾經遭遇過巨變,親手殺過秦少康。
這心理素質和動手能力,肯定比範寧寧強很多。
一下子,就把範寧寧撲倒在了地上。
然後一把抓住範寧寧的雙手手腕,腦袋頂住了她的下巴;兩條腿,更是用力壓住了範寧寧的腿。
範寧寧哭著喊著,拚命的掙紮。
咦——
是誰在喊我姐?
還在抽我的臉?
狀若瘋癲的範寧寧,逐漸清醒,瞪大眼。
然後就看到了小妹。
看到了死死把她撲在地上的人——
不是陸富東。
“靜靜?他是誰?陸富東呢?”
範寧寧看著小妹,傻乎乎的這樣問。
看到秦少風衝進來後,就接連挨刀;範靜靜也嚇壞了,不住的大叫姐姐。
可她姐姐那會兒,滿腦子都是和陸富東拚命的念頭,壓根沒聽到小妹的叫聲。
直等秦少風奮起反擊,把範寧寧撲倒在地上後;範靜靜才抓住機會,連忙跪在她身邊;用手拍打著她的臉,大叫她清醒一下。
幾分鐘後。
看著疼的渾身都在打哆嗦的秦少風,範寧寧隻感覺渾身發燙。
更想撲到床上,用被子把腦袋蒙住。
丟臉。
太丟臉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