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泛舟說話算話。
蕭綽要不要這個公司?
要!
她憑什麼不要!?
隨著大理蕭家滿門儘滅,蕭綽不但是光棍一條;更是原本的財產,全部被凍結;不說身無分文,卻也差不多了。
她要想讓蕭家,東山再起;光憑滿腔的仇恨,肯定不行。
必須得有銀子,和立足的根本。
昨晚的遭遇,讓小香獸進一步的成熟了。
這要是擱在以前,她被宋泛舟暗算當禮物送出去;活著回來後,說什麼也得拔刀相向。
現在她沒這樣做。
她終於明白,有些人不是她能抗衡的;如果咬牙硬抗,死亡是唯一的歸宿。
在全球範圍內,都惡貫滿盈的李驍是這種人;在東土有著滔天能量的八大姓,同樣是這種人。
蕭綽要想報仇滅門之仇,重建蕭家;那麼必須得學會,忍辱負重;在這兩大對立陣營的夾縫中,左右逢源的求生存。
同樣——
當她神色平靜的,接受宋泛舟的“報酬”後;蕭綽也就失去了,為那兩個絕色仗義執言的資格。
“轉讓合同上,有你的親筆簽名。轉讓原因中,也注明這是你昨晚自願的把自當禮物,送給綁匪的報酬。”
宋泛舟悠悠的說“堂堂的小香獸,為了十個億都能賣。身了;何況,兩個不知名的女人?”
蕭綽用力抿了下嘴角,無言以對。
“你已經賣。身;勸你收起,你所謂的正義感;安心的,按照我們雙方原來的計劃行事;本次大會後,你會得到更多的報酬。距離你讓蕭家崛起的目標,更近了一步。”
宋泛舟嗅了下鼻子,輕聲“當然,如果你肯給我做小。”
有人敲門。
門外,有個恭敬的聲音傳來“宋先生,沈老有請。”
“好的,稍等。”
宋泛舟說了句,又看向了蕭綽。
蕭綽用力抿著嘴角。
“你長得美,身材暴。關鍵是體散異香,惹人心癢。你的本錢,很足。不過這又怎麼樣呢?你在李驍眼裡,最多就是個玩物。畢竟銅雀台美女甲天下,更如雲。”
宋泛舟輕聲“休說你是死皮賴臉的,隻掛著個李驍未婚妻的名頭了;就算你真是他的未婚妻,他會給一個被他滅掉滿門的女孩子,想要的一切嗎?他是不會稀罕你的;而我覺得,我已經愛上了你。況且我的要求,也不是太高。你陪我三年,給我生個孩子。”
蕭綽的雙拳,緩緩的攥起。
宋泛舟卻毫不為意“好好想想。如果你想通了,隨時可以給我打這個電話。”
他把一張私人電話後的名片;放在蕭綽的麵前案幾上,轉身飄然離去。
蕭綽靜靜的看著那張名片。
很久後,才慢慢的伸手;把那張名片,死死抓在了手裡。
中午——
十二點!
李刑堂在駕車疾馳。
經過百米外的那片樹林後,再向北拐;前行十二公裡,就是北城避暑山莊了。
可就在此後——
坐在車子後排,本來摸著柔美人的小手;雙眼看著外麵,神遊天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李驍;忽然低喝“停車!”
吱嘎——
李刑堂雖說沒有發現任何的意外;但依舊猛地跺下了刹車;隨即回頭,低聲詢問“龍主,怎麼了?”
上官柔柔也挺直了腰板,警惕的眸光,四下裡看。
李驍看著前麵的樹林,輕聲“狙擊手。至少三個狙擊手,藏在那片樹林的樹上。”
李刑堂大驚。
他專心開車,隻看道路,沒注意到那片樹林裡有什麼異常。
再說,他也從沒有想到在四九城,敢有狙擊手埋伏。
李驍卻透過零星飛舞的雪花,發現了狙擊槍的瞄準鏡;因車子前行時,迅速拉近距離時,一閃即逝的反光了。
對李驍說出來的話,李刑堂是無條件的相信。
他立即倒車——
卻聽李驍說“開車,向前。”
柔柔連忙阻止“不是有狙擊手嗎?”
“那是dtzz——0001號防晃藍光電子瞄準鏡;兩年前東土剛研發出來,至今全球首家;這種瞄準鏡,目前隻裝配了海外特戰,龍騰特種和最高現役;我去年去南極時,秦縱橫帶了一個這樣的瞄準鏡,和我說過它的特點。”
李驍輕聲說“藍光瞄準鏡出現在這兒;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那邊有最高現役,在搜尋可能存在的危險;或許,他們故意考校我的反應能力;更是在提醒我,有人在樹林裡等我。”
李刑堂的心肝,輕顫了下。
他也是一流高手了。
可李刑堂就算發現瞄準鏡的反光,也不可能像李驍這樣;在這麼短的時間內,就分析出由最高現役保護的人,在這兒等他!
李刑堂重新啟動車子,下意識的問“誰,會在這兒等你?”
李驍看著徐徐接近的車子,低低的聲音“我就怕是,紫禁之巔。”
“紫禁之巔!?”
李刑堂的心肝,再次輕顫“他,他老人家找你做什麼?”
李驍歎息“除了價值數千億的鋼牙深港工程,以及為八大姓美言幾句;還有什麼事,值得他老人家在下雪天,也躲在樹林內偷偷召見我;然後,溫暖的大手拍著我的肩膀,誇我越來越能乾;懂得顧全大局,更懂得憂國憂民呢?”
李驍苦笑中,車子停下“堂叔,把車子開進那邊樹林內,柔柔,你不要下車。”
李驍說完,開門下車。
大踏步的,走進了東邊的樹林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