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驍歎了口氣,點上了一顆煙。
卻把那顆煙,放在了小香獸的嘴上;說“穩定下情緒後,再給大家如實講述下,你所見到的一切。”
“謝謝。”
蕭綽垂首,低聲道謝後,用力吸了口煙。
吸的過猛,她馬上就劇烈咳嗽了起來。
她連忙丟掉煙卷,彎腰不住咳嗽。
等她終於停止咳嗽後,翻騰的心思,平靜了下來。
她擦了擦嘴角,抬起頭來;看著候天賜,把她所看到的那一切,都如實講述了一遍。
最後——
蕭綽看著李驍,用從沒有過的鄭重語氣“我敢以我的生命,發誓!那個女孩子,絕不是像這對卑鄙的男女,所說的那樣!”
“你罵誰卑鄙呢?”
金科琳立即反擊“我看你才恬不知恥!犯賤。”
李驍看向了她。
金科琳很想無視李驍的森冷目光,充分發揮出,她是女人的特長;反正現場這麼多人,李驍不可能為了個底層臭表,就把她一個小人物當回事的。
可是——
金科琳閉上了嘴。
看到蕭綽又下意識的挽袖子後,候天賜嘴角浮上不屑的,冷笑。
用眼神製止了金科琳的撒潑後,李驍才問蕭綽“口說無憑,你有什麼證據;能證明候天賜當時是穿著短褲的嗎?”
隻要能證明,田雨墜樓時;候天賜是穿著短褲的,那麼他就是殺人凶手!
因為——
即便真如候天賜、金科琳所說的那樣;田雨為了能抱住粗腿,恬不知恥的反撲候天賜。
可彆忘了,田雨是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;而候天賜,則身高一米九。
一個沒學過功夫的女孩子,能用強把身高一米九的大男人,給撕的隻剩下一條短褲嗎?
不可能!!
麵對李驍的詢問,蕭綽呆愣了下,搖頭。
卻又急急的說“但我敢用生命來擔保。”
李驍抬手,打斷了她的話“你的生命,才值幾個錢?”
蕭綽——
她傻傻的看著李驍,足足半晌;才顫聲“李驍,難道連你,也不肯相信我的話?”
“我為什麼要信你?就因為你陪著我睡了一宿;幫我在台子上,吊死了籟高;你說什麼,我就信什麼了?可笑。”
李驍滿臉的不屑“你要拿出證據!懂嗎?能證明候天賜和金科琳,在串通一氣撒謊的證據!”
“我,我沒有證據。”
哪怕是蕭綽極力忍耐,可長長的眼睫毛上,還是掛上了淚珠。
她連忙朝天看去。
暗罵自己“蕭綽,你怎麼又窩窩囊囊的掉淚了?你可是大理特種連續三年,大比武的冠軍啊!你可是鐵血巾幗!你可是他的,小香獸呀。”
莫名其妙的,蕭綽又想到了那句話。
淚珠,終於從眼角灑落。
可李驍在腦海中的影子,卻忽然間迅速模糊了起來。
她當前是什麼感受,沒誰理睬。
就連李驍,都沒再看她一眼;隻是轉身抬頭,打量著周圍的環境。
客房區肯定有攝像頭。
但為了保護住客的隱私,所有的攝像頭,都是對著後窗外;肯定不會有哪個攝像頭,敢對著客房的窗戶。
因此即便山莊保安處,監控錄像,也不可能看到二樓窗內。
李驍搖了搖頭,忽然大聲問數百圍觀者“有誰會相信,候天賜對田雨試圖用強,從而導致了她的死亡!?”
大家愣住——
心想“他這是什麼意思?難道在蕭綽無法證據後,他要用投票的方式,來斷定候天賜是不是凶手嗎?”
“肯定是這樣!”
“李驍找不到證據後,隻能作罷;可他抽身而退時,卻要找個台階下。”
“我就說嘛!李驍怎麼可能,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普通女孩子;就擅自和遼東候家,為敵呢?”
有人這樣想時,就聽一個脆生生的女孩子聲音;高聲回答“我是不信,候天賜先生會對一個普通女孩子,心生不軌的。”
嘩啦——
包括李驍、蕭綽;候天賜還有沈星輝在內的所有人;都下意識的,抬頭看向了說話的女孩子。
虞敏敏。
一襲白袍,腳踩白色馬靴;白綾束發的虞敏敏,此時看上去比平時,更加的超凡脫俗。
誰也沒想到,第一個站出來為候天賜證明清白的人,會是虞敏敏。
虞敏敏——
她在參加本次盛宴的登記薄上,可是自稱是李驍的未婚妻。
她以李驍未婚妻的身份,說出來的話;絕對比其他人,更重要!
李驍剛看到虞敏敏,又聽到她身邊;有個淡淡的女孩子聲音,說“我也不信,候天賜先生會做那種事。”
荊然!!
她同樣是李驍的未婚妻。
看到她們率先站出來後,始終擔心李驍會對兒子下手的候茂群;立即得意的笑了下,緩緩舉手“我也不信,候天賜能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。”
“我也不信!”
第四個站出來的,是沈嘉銘。
“我也不信!”
越來越多的人,舉起了右手。
沈星輝,也慢慢舉起了手“李龍主,我同樣不信。”
“多謝沈老!”
候天賜立即彎腰,感激涕零的聲音“多謝虞姑娘,多謝荊姑娘!多謝,每一個相信我的人!”
事已至此——
候天賜渾身輕鬆,雙手拱拳,走向歡迎他從殺神身邊,平安回去的親人們。
李驍卻說話了“等等。”
候天賜回頭“李龍主,還有什麼指教?”
李驍淡淡地回答“可我,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