宦海浮沉!
祖文君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,陳勃如果還是沒有個態度,那他在祖文君的眼裡就真的是朽木不可雕也。
所以,當祖文君說完後,陳勃問了一句“嫂子,那你能不能也幫幫我?”
如果不能,那當自己沒說,可是這話要是不說,祖文君就覺得這人真是個榆木疙瘩,從這個門走出去,各回各家,各找各媽拉倒吧。
世間無不可交易的東西,既然自己這麼說了,自己有啥價值能讓祖文君幫自己呢?
祖文君是真的想幫自己嗎?
陳勃開始時還不確定,可是此時陪著她說了這麼多,她要是沒這個意思,恐怕連門都不讓自己進。
陳勃的腦子飛速的運轉,他想到了自己當時被葉玉山安排到了監獄裡,自己真是感恩戴德,想著登門道謝,可是到了小區門口了,硬生生被祖文君拒之門外了。
為什麼?
因為那個時候自己對她沒有價值,而且見了麵,熟悉了,恐怕給她帶來更多大的麻煩。
但是現在她不但帶著自己去了市委書記家,見了市委書記和他老婆,雖然沒說話,他們也不見得記住自己,可是自己記住了他們啊,包括他們的家在哪,怎麼進去等等。
再然後,回到家裡來,祖文君向自己炫耀她的能力,她的人脈,以及詢問自己是不是想去市委辦,這一切的一切,都是試探,她在等著自己開口。
陳勃知道,祖文君是一個非常勢利的女人,如果對她沒好處,她是決然不會對自己這麼和顏悅色的,即便是自己替她老公葉玉山當了一次接盤俠,可是現在葉玉山已死,而且陸晗煙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葉玉山的,這接盤俠的意義就沒了。
所以,如果自己對她沒有利用價值,怕是她都懶得和自己說話了。
之所以這麼耐心的和自己喝茶,聊天,還讓自己看她那白皙而有力的手,無外乎是在對自己循循善誘,讓自己求她,求她幫自己,再然後,她才會提出條件來。
為什麼會這樣,直說不行嗎?
不行。
因為他們並不熟悉,接觸的次數有限,她要觀察陳勃的反應能力和洞察人心的能力,也是在為將來一旦事情敗露撇清關係。
這世上沒有真正無私的人,即便是父母子女之間,都不是,這是人性。
陳勃和祖文君之間的關係紐帶是葉玉山,可是現在葉玉山死了,所以,他們之間現在一拍兩散,再也不見,也說的過去,可是祖文君的表現似乎沒有這個意思。
“幫你?為什麼?你哥讓我操碎了心,現在是雞飛蛋打,我不想再做這種事,也沒意義”。祖文君意興闌珊的說道。
“嫂子,你我都知道,我哥死的不明不白,仇書記肯定是撒謊了,而且我哥給你打電話說是闞正德和仇承安要見他,這裡麵有沒有問題?如果我去了市委辦,或許能一點一點的查出來”。陳勃說道。
葉玉山的死是實實在在可以看得見的問題,這也是祖文君無力做到的事情,儘管她的人脈很廣,認識的人很多,可是這事總歸還得有一個可靠的人去做,陳勃就是這樣一個可靠的人。
其實除此之外,還有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隱形的問題。
其實在陳勃說出口之前,他也不確定,隻能是試探著一點點的說出來。
“嫂子,其實我覺得,你要是從政,肯定比我哥做得好,你有這麼多的人脈資源,對人性看的這麼透徹,你要是放下手術刀,還有我哥啥事?”陳勃恭維道。
對於高帽子這種東西,很少有人拒絕,而且從陳勃和他們兩口子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中,葉玉山非常衝動的去找陸晗煙算賬,回來就把祖文君氣的夠嗆。
所以祖文君對葉玉山一定是一直心存不滿的,覺得自己老公不如自己,這是一定的,而陳勃替她說出了口。
“這些關係都是靠我的手術刀一刀一刀砍下來的,放下手裡的刀,我就什麼都不是了,你不用拍我馬屁,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,所以,心裡不甘,但是又能咋辦呢?”祖文君長歎一口氣說道。
陳勃心裡鬆了一口氣,看來這個馬屁拍對了。
“嫂子,你覺得我和我哥比,我們倆的資質誰好一點?”
祖文君聞言,白了他一眼沒吱聲。
陳勃繼續說道“嫂子,我哥死的不明不白,這事仇承安和闞正德脫不了乾係,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,陸晗煙肚子裡的孩子是闞正德的,我問過她,她沒否認”。
祖文君一聽,立刻呆住了。
“你說是闞正德的種?”祖文君不信的問道。
陳勃點點頭,說道“千真萬確,我現在和陸晗煙還沒解除關係呢,所以,你要是幫我,我可以在闞正德和仇承安之間來回周旋,這樣的話,查清我哥的死因,或許有很大的便利”。
趁著祖文君消化這些信息的時候,陳勃繼續說道“陸晗煙也沒有現在離婚的打算,她要給家裡一個交代,所以,我和她談的是,可以雇我,一天一萬,直到生完孩子為止”。
祖文君被他的話氣笑了,這些事情自己都不知道,此時她的腦子確實有點亂。
“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?”祖文君問道。
“嗯,沒什麼了,哦,對了,我和闞正德發生了一點小衝突,在陸晗煙的辦公室門口,把闞正德的三個保鏢打了一頓,據說現在還在醫院呢”。陳勃說道。
還是那句話,麵對這樣有人脈有資源有能力又勢利的女人,要想她幫自己,就得擺出自己的籌碼來,否則,人家憑啥幫你,萬一你是稀泥糊不上牆呢?
祖文君果然對這事很感興趣,又讓陳勃說了一遍當時的經過。
“你膽子可真是不小啊……”
“這和膽子大小沒關係,既然我和陸晗煙是合法夫妻,那我就得做出點樣子來,否則,誰信呢?再說了,我也不確定假結婚這事闞正德是不是也知道,做戲就得做全套嘛……”陳勃看著祖文君的臉色,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