宦海浮沉!
“我這就去辦,對了,今晚吃飯,你得出麵”。侯文光說道。
“我當然得去,好在是老爺子就要回來了,很多事不用在電話裡打來打去,什麼事都不如在眼前處理的順暢,對了,那個賤人最近有什麼動作嗎?”闞雲山問道。
侯文光知道他說的是誰,於是將近期陸晗煙的情況都做了彙報。
闞雲山陰沉著臉,好一會才說道“本來老爺子不在國內這段時間,是最好的機會,可惜,都給浪費了,袁橋去找她我知道,主要是怎麼處理你列出來的那些證據的問題,沒想到她又和陳勃勾搭在一起了”。
“他們在電話裡說的事情暫時還不清楚,但是根據我的人彙報說,他們三人一起出現在了酒店陸晗煙的辦公室裡,前後一個小時的時間,這,有點長了吧,袁橋那邊,你還得再問問他”。侯文光說道。
闞雲山的臉色更加難看了,但是這會還顧不上這些,當下最重要的是趕緊為老爺子回國鋪平道路。
闞正德最擔心的就是回國後被秋後算賬,所以,一直等著市裡給他一個保證,否則,他回來後就被抓,集團的那些事還沒處理完,這些事都需要他這個做兒子的親自把關。
侯文光將要出門的時候,又被闞雲山叫住了。
“局裡那邊,你有沒有信得過的人,或者是外麵的也可以,找個切實可靠的人,錢不是問題,讓他們先盯著陳勃,等老爺子回來,請示一下,下一步該怎麼辦”。闞雲山的聲音有些陰冷,但是侯文光卻歎了口氣。
闞雲山看他這樣,微微皺眉,沒等他問,侯文光給了他一個意料不到的答案。
“這事我早就在做了,但是查來查去,發現這家夥的活動能力是真的不一般,我現在也不知道該不該動他了”。侯文光說道。
侯文光給闞雲山帶來的消息確實讓他很是意外,因為他一直沒怎麼關注陳勃的背景調查,以前隻知道他是葉玉山的表弟,後來和龐國安的秘書羅洋搞到了一起,這些都不在話下,他們就算是認識,也不會在陳勃的問題上有什麼作為。
因為這種關係即便是再親近,不過也就是同事關係而已,有便利,可能會拉一把,沒有機會,絕不會像是血親那樣出力。
所以,這也是侯文光和闞雲山一直都在謀劃著暗地裡對陳勃下手的原因,因為老爺子對陳勃不時的出現在陸晗煙身邊很不滿了。
但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,陳勃通過祖文君認識了關初夏,當最近這段時間陳勃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漂亮的女醫生的時候,一開始侯文光沒太在意,對手下的彙報也隻是批示繼續注意,查一查這個女醫生是什麼背景。
可是查來查去,當手下覺得這個消息很重要,必須要彙報給侯文光的時候,陳勃那邊已經開始和關初夏租房子了,而且他們在省城的時候,還在一個酒店房間裡住過,這些事情讓侯文光很是納悶,真是不知道陳勃這家夥到底是哪裡好,怎麼就搭上了關嘉樹的女兒呢?
“現在的問題是,越來越複雜了,以前隻是有高家,我還擔心高家會護著他,而且高家那個開美容院的一直對他很好,隻是高家還好說,現在又牽扯到了省裡,關嘉樹現在的勢頭很好,如果,陳勃出事,意外出事,這個後果,嚴不嚴重?”侯文光很謹慎的提醒道。
闞雲山沒吱聲,他也沒想到陳勃和關初夏的關係。
“你確定那個女醫生是關嘉樹的女兒?”闞雲山問道。
“確定,我的人跟著他們的車,一直到了省城市委家屬院才沒進去,要不是的話……”
“算了,這事等老爺子回來再說吧,你先去會會邱明德,晚上我請他吃飯,你先摸摸底,晚上吃飯前,我們先通個氣”。闞雲山說道。
侯文光極力邀請邱明德去市局見麵談,但是被邱明德拒絕了。
“老侯,那裡現在還是你的地盤,我就不過去了,我剛剛到東港,住在市政府招待所,你來這裡吧,一切都很方便,要不然,我們就等著交接的時候再見也行,對了,晚點我要去市委見滿書記……”
侯文光一邊暗罵這混蛋不給自己麵子,但是又不得不來招待所見他。
邱明德這次倒是給了侯文光麵子了,麵對穿著一身警服的侯文光,邱明德很是低調,一身便衣,站在走廊裡等著侯文光上來。
侯文光爬上二樓,遠遠的看到了邱明德,就開始了一番化解尷尬的打招呼了。
“邱大哥啊,你什麼時候到的,也不提前給我打個招呼,我也好去迎接你嘛”。侯文光依舊是不急不緩的走向了邱明德。
邱明德背著手,微笑著點點頭,但是腳下卻一動未動。
兩人的手握在一起,隻是簡單的握了一下,隨即就被邱明德請進了自己的房間。
侯文光看看房間的擺設,這個招待所他已經有些年頭沒進來了,外麵有那麼多好的酒店賓館,誰還來這種地方?
“唉,市裡沒錢,這招待所,還是老樣子,十幾年沒變了吧,老邱,要不然,我幫你找個地方吧,這裡的條件太差了,嫂子來了怎麼住?”侯文光笑笑,總算是找到了話題,問道。
“你以後沒有嫂子了,她去年車禍去世,我也是想換個地方工作,省裡征求我的意見,我就過來了,你高升了,下一步就是名副其實的市領導了,祝賀你”。邱明德鄭重其事的又伸出了手。
侯文光一愣,問道“老邱,嫂子的事,怎麼沒個消息啊,我們都是同學,你總該告訴我們一聲吧?”
邱明德搖搖頭,有些淒涼的說道“都過去了,我沒通知任何人,歇了一段時間又上班了,局裡的工作太忙,我們這個職業,到哪裡都忙,不過好在是你熬出來了,以後可以規律點生活了”。
邱明德這番話並未讓侯文光心裡輕鬆,如果有可能,他寧願死在這個局長的位置上。